王朋點頭,不過這話兒實在是白問了,能夠做到那個高度的人,自然不會是我們所能夠琢磨的,於是蕭大炮又追問了一句話:〃那麼四月,他比起你師父來,到底誰的道法厲害?〃
王朋出自青城山,師從青城山名士夢迴子門下,那夢迴真人可是青城山上面有名有數的人物,可以這麼講,十萬萬人裡面,將全國的修行者歸攏在一塊兒,他也能夠算是排得上字號的。這話兒其實是蕭大炮的一個實力對比問詢,然而王朋卻苦笑著說道:〃這個真的沒法比,第一呢,許老常年都在大內行走,江湖不曾得聞,也不會與我師父這種離廟堂之遠、規規矩矩行事的修行者打交道;第二,許先生是一個蠱師,雖說蠱師也是修行者,但是他們更加註重的,恐怕還是殺人的手段,談誰更厲害,這個實在難以把握……〃
這話講出來,饒是以蕭大炮直來直往的性格,也曉得不能再深問了,於是嘿嘿一笑,一路走到了小廣場旁邊,瞧見這裡圍了一兩百來號人,他最是壯實,使勁兒地往裡面擠,我們也跟著進了去。
小廣場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我們面前擠到了前面一點的位置,就瞧見一個被眾人如星捧月般的白鬍子老頭站在前方,正在跟旁邊的幾人交談,他年紀看著挺大的了,鬚髮皆白,不過瞧著精神矍鑠,那臉上的面板根本就不像一個老年人,緊緊繃著,既沒有老人斑也沒有密密麻麻的皺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神仙一般的人物。
這就是總局許老,許映愚?
我一陣疑惑,而就在這時,那白鬍子老頭終於停止了跟旁邊人員的交流,瞧向了圍堵在身旁的一眾人等,臉上露出了一點兒習慣性的笑容,雙手上揚,然後壓下,示意大家安靜一點。
就好像是樂隊裡面的指揮一樣,許老的手一舉起來,旁邊如同蚊子蒼蠅一般的嗡嗡響個不停的聲音陸續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瞧向了這個讓人感覺無比強大的老者,而他的眼睛也微微一睜,裡面彷彿有一股自信的精光流動,接著平靜地說道:〃到場的諸位,都是我們國家、我們宗教局的新生一代,是精銳,是百裡挑一、千里挑一精選而出的基層人員,這一回叫大家來呢,是因為我們的肌體有一些毛病,生鏽了,僵住了,所以要拉出來練一練,寶劍鋒芒,需要不斷擦拭嘛,對不對?希望你們能夠在接下來的工作中,能夠做得更加的出色!〃
這話兒一說完,大家都自發性地鼓掌起來,還待聆聽許老的教誨,結果負責接待的領導和工作人員此時已經隔出了一條道來,引著許老朝著前方的木屋走去。
蕭大炮告訴我,說那兒是我們這兒的指揮所,許老一來就直奔那兒,說不定有什麼重要任務要交給我們呢。
這高層對話,自然輪不到我們來參與,於是我們就蹲在操場便看風景,瞧見這麼多的人,我感嘆,說人還來了不少。蕭大炮感嘆,說可不是,浪潮對於這個國家,大有損害,結果弄得我們的軍隊戰鬥力大大下降,兩年前的那一場自衛反擊戰,說是我們控制了安南北部地區的諸多重鎮,威逼河內的態勢已經形成,達到了戰略目的,所以才會撤軍,實際上是因為我們的後勤和部隊協調能力已經跟不上了戰爭的需求,國際上一片譁然,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那一場戰爭,雙方各有說辭,都說自己勝利了,我方是因為達成了自己的戰略目的,而且走的時候,將曾經支援這個小兄弟的所有援助和專案能拿的拿,拿不走的就炸,而安南則說因為我方的撤退,使得他們的戰鬥勝利完成。
然而不管怎麼說,我們的部隊在這一場區域性戰爭中,表現出了諸多問題,步炮不協調,裝甲部隊和步戰部隊不協調,部隊與部隊之間的溝通和協調也完全沒有辦法達成,最讓人遺憾的是空軍,幾百家的飛機停在邊境機場,但是我們連一次空中增援都沒有;然而與此相反的是跟美帝打過二十年的安南軍隊,他們雖然曾經是我們的學生,小兄弟,但此刻的他們,已是經過這個地球上最強大戰爭機器洗禮,並且還戰而勝之,擁有了豐富而實用的戰爭經驗,全民皆兵,是一個絕對不好惹的刺蝟。
此戰很苦,比我們所知道的還要苦,也暴露出了我們國防疏於訓練的諸多缺點,這也是我們出現在這裡的主要原因。
大國氣概,那就是雖然區域性地區並達不成優勢,但是我們卻能夠縱橫開闊,拿你這點力量來當作磨刀石,一點、一點地將我們手中的長刀,磨得雪亮。到了那個時候,哼哼,看誰敢惹?
所以不只是軍隊,而且還有像我們這樣的二線人員,都被拉了過來,經手那戰爭的洗禮,方才能夠達到自我的救贖,成為最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