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道:“我們是什麼人?說難聽點,在諸葛亮眼裡我們就是一群盜墓賊罷了”
孟天東冷笑道:“在古人看來,偷墳掘墓是斬立決的不赦之罪,甚至在盜匪當中盜墓賊也並非上流人物。如果,盜墓賊心存大義,也就不會動手去挖人墳墓了。諸葛亮會相信一群盜墓賊?把我們當成仁義大俠,把鎮殺兇物這種大事交給我一群賊?”
孟天東冷笑漸起:“如果,你說諸葛亮啟動機關保護帝陵,或許,我還會相信幾分。你編出的這個故事未免太離譜了。”
我反問道:“那你告訴我,諸葛亮留下武侯車,讓我們避開血蟲渡過積水是為了什麼?諸葛亮留字‘皆為孔明’又是為了什麼?”
孟天東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道理再簡單不過,諸葛亮的意思是,誰能破解密藏中機關,誰就能得他傳承。諸葛亮聰明一世,總不至於把自己的機關秘術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吧?”
孟天東不僅不肯相信我的推測,還自以為是的給找出一個理由。
我沉聲說道:“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好了,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讓還是不讓?”
孟天東哈哈笑道:“王歡,你果然不堪大用。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暴露了你的本性了吧?我不讓,你又能如何?跟我同歸於盡?你別忘了,你的朋友還在。”
孟天東指了指葉尋道:“他們願意陪你一起死麼?別拿什麼生死兄弟的話來騙人,你已經站在了水裡被血蟲侵入血管,活不了多久。可你的朋友不同,他們可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孟天東不等葉尋他們開口,就伸手往天上指了指:“你放下*,我可以讓他們兩個離開。你敢麼?”
葉尋淡淡開口道:“王歡,點火!”
孟天東平靜笑道:“這個世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無可留戀,也不是每個人都淡漠生死,我說的對麼徐媚小姐?”
黑蝴蝶?
我心中頓時一沉:司若能讓黑蝴蝶唯命是從,甚至不惜背叛刑殿,肯定是抓住黑蝴蝶的弱點,這個弱點,也一樣掌握在孟天東的手裡。
他一開始不用,是覺得勝券在握,沒有必要再多做什麼,現在正好是他利用黑蝴蝶的時候。
我轉眼看像黑蝴蝶時,她摟在葉尋肩頭上五指已經緊緊的揪住了葉尋的衣服。
黑蝴蝶沒對葉尋出手,心中卻在爭扎。我們身上究竟有沒有*,她比誰都清楚,只要她喊上一聲,我和葉尋馬上就會被血衛亂刀分屍。
可我和葉尋卻偏偏不能對她出手——剛剛發生的一切分明就是孟天東的試探,我和葉尋任何一個人出手擊殺黑蝴蝶,孟天東馬上就會反擊。
應該是葉尋的那句點火,又引起了對方的疑心。如果,不是我沒露出半點慌亂,孟天東現在已經動手了。
葉尋伸出手臂攬住了黑蝴蝶的肩頭,一言不發的看向孟天東。
我一時間緊張到了極點。
黑蝴蝶終於鬆開了葉尋的衣服,把頭輕輕的靠在了葉尋的肩上:“我累了,你們想要如何,不用告訴我。”
不好!
黑蝴蝶的戲演得太假,騙不過孟天東。
讓我沒想到的是,孟天東竟然沉默了下去,他眼中的不甘卻沒逃過我的眼睛,孟天東分明就是不敢賭我們必死的決心,卻又不甘心輕易把我們放走。
黑蝴蝶竟然把他被騙過去了。
我的腦子裡正在飛快的盤算著該怎麼去騙孟天東的時候,孟天東背後的斷龍石竟然發出了砰的一聲輕響,地上積水隨著那一聲震響迸濺而起,卷裹血蟲水珠從魔門血衛頭頂躍起的瞬間,十多名血衛同時打了一個寒顫,半數血衛面帶驚恐看向了斷龍石,其他人卻往我的身上看了過來。
我的心裡同樣一寒,我不會盜墓,但是也知道一個常識,墓道當中的斷龍石重達萬斤,一旦墜落永不開啟,更不要說自己會升起來一截,在落回原位去。
我沉聲道:“孟天東,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在騙你?”
孟天東額頭上雖然冒出了冷汗,嘴上卻猶自強硬道:“這裡是機關秘境。古時機關千變萬化,你敢說,沒有能絞起斷龍石的機關麼?”
“你……”我被孟天東氣得半死。對方卻忽然緊盯著我說道:“你的揹包裡沒有*吧?一個要死的人,還有心思爭論什麼對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