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看著玄武,“那他還跟我哭窮?”
“嗯。”玄武應了一聲,開始沉思。
“怎麼了?”符靈好奇地問。
玄武一笑,“赤昱說得也沒錯,他雖然比我們富裕,卻還不如玄誠。他的地位與家產,確實有些不相符。赤煉在赤龍族中是沒有什麼根基的,他之所以能當上涇河龍君,完全是依靠著赤焰的勢力。”
符靈一皺眉,“赤焰怎麼會那麼善良,把一個肥差讓給了赤煉?”
玄武的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赤焰也有失算的時候,他不好明目張膽地搶涇河龍君的位置,本想找赤煉這個老實人作為傀儡,他好掌控一切。卻沒想到赤煉是扮豬吃老虎,裝著老實,其實心中很有計謀。”
“哦,難怪赤煉什麼事兒都不出面,他是不想摻合進來,可赤昱嘚瑟的有點歡啊。”
“赤煉想躲,可他的位置就像箭靶一樣擺在那,讓他無處可躲。赤焰對他不滿;玄誠對他不服;敖天對他仇視。那兩個他處理不了,只好和敖天先和平相處一下吧,畢竟他和敖天之間,沒有什麼直接的仇恨。”
符靈點頭,“所以赤昱來找我們,但是他想和我們搞好關係,應該好好相處,為什麼還非要讓我討厭吶。”
“他若不賴皮賴臉的,怎麼再進我們家門混飯吃?”
符靈冷笑一下,“也真難為他了。”
“倒也談不上難為,他在涇河的名聲原本也不怎麼好,一堆姑娘正尋他討債,他跑到我們這來,也算躲個清淨。”
符靈呵呵乾笑兩聲,“長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一肚子男盜女娼。”
玄武一皺眉,“樓下有客到。”
符靈一驚,“我又得罪誰了?”
“應該是普通的病人,你若是不想診脈,我下去看看吧。”玄武說著,起身往外走。
符靈抱怨道:“我們這個中醫館生意已經慘淡到這種境界了,還有再繼續開下去的必要嗎?”
“我喜歡治病救人。”玄武說著往樓下走去。
符靈無奈地嘆了口氣,“唉,你喜歡就好。”符靈站起身,無精打采地跟著下了樓。
樓下的玄武已經和一位女士攀談起來,玄武引女士走到診脈桌坐好。
符靈懶得看玄武診脈,她走進休息室,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知道赤昱的幻境是假的,可飢渴難耐的感覺是真實的,現在回想起來,符靈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玄武很快送走病人,然後走進休息室,看著床上的符靈問道:“你還睡得著嗎?”
符靈本想說自己不舒服,又怕玄武擔心,隨口說道:“嗯,有點困了。”
“昨晚沒睡好,想睡就睡一會吧。我這有安神的藥,你用不用吃一粒?”玄武問道。
“不用了,你陪我一會吧。”
玄武坐到休閒椅上,“你睡吧,我在這兒坐著。”
符靈閉上眼睛,“嗯,念個《大悲咒》吧,我最近特別愛聽。”
“好。”玄武輕聲念道:“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
符靈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很快睡著,她睜開眼睛說道:“玄武,赤昱說他父親也需要上下打點。”
“當然。”
符靈坐起身,看著玄武,“天庭是不是也挺腐敗的?”
“你又想幹嘛?”玄武問道。
符靈眼睛滴溜溜一轉,“我們也打點一下吧。”
符靈見玄武一臉不解的表情,說道:“敖天對天庭不滿主要是他父親的冤假錯案,我們打點一下天庭,請天庭重審此案,替敖天的父親沉冤昭雪,你看怎麼樣?”
玄武看著興奮得兩眼亮晶晶的符靈,長吁一口氣,“你還是先睡覺吧。”
“試一下也不會吃虧。”
玄武皺著眉,“你會承認你以前犯過的錯誤?”
“當然會啊,錯了就錯了唄。”
“天庭不一樣,他是不會犯錯的,即使他錯了,也是你的錯。”
“噢。”符靈彷彿洩了氣的皮球,又倒在了床上。
過了一陣,符靈嘆了口氣,說道:“我想敖天了。”
“只要敖天想通了,他師父會讓他回來的。”
“他會想通嗎?”符靈問道。
玄武沉默不語,他知道,敖天永遠也不會想通的,就像他自己,也是一樣的執著。
符靈也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