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看著傻笑的符靈，說道：“丫頭，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經過了一些事情之後，你就會知道錢不是最重要的了。”

符靈繼續擺弄著玉器，說道：“我知道，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敖天沒有玄武的那份耐心，沒心思跟符靈擺事實、講道理。見符靈現在眼裡只有“寶貝”，也就不想再和符靈說什麼。

符靈挑了兩個不大的玉件，一個是蝶戀花的如意平安鎖，一個是梅開五福的小玉佩。

符靈來到敖天的床邊，問道：“敖天，幫我看看，這兩個玉佩，怎麼樣？值不值錢？”

符靈說完，又想起玄武說的，值不值錢，是由商品的供求關係決定的，便改口問道：“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好玉吧！”

敖天看了一眼兩個玉佩，說道：“玄武帶回來的東西，成色都不會差。”

符靈點頭：“也是，玄武這麼挑剔的一個人，不好的他也不能要。”

符靈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坐到床邊，說道：“敖天，你不覺得玄武有些變了嗎？以前他只穿最好的蜀錦的衣服，而且只穿新，不穿舊。沒事時喜歡小壺小杯的細品慢飲武夷山的大紅袍，平時只喝太平猴魁，現在他什麼都不挑了。衣服是我給他買的，早晨就一杯豆漿，平時就是純淨水，也不喝茶了。他那捷達都開六、七年了，如果我不張羅也不打算換車，我原來以為他沒錢了，可今天我才知道，我們這麼有錢，玄武他不是沒錢了。”

敖天放下手中的書：“玄武沒變，他只是看透了一些事情，適應了現在的社會。”

見符靈不解，敖天又說道：“丫頭，你吃慣了上好佳的原味薯片，我給你買其他牌子的，你還會吃嗎？”

“會啊，有得吃總比沒得吃強！”

敖天無語：“玄武跟你不一樣，他不想將就，玄武喝了幾百年的大紅袍，他熟悉大紅袍的味道，現在那棵樹已經不在，至於太平猴魁，味道也不是當年的味道，他也就不想再喝了。”

符靈感嘆：“太挑剔了，是沒好處。”

“玄武以前注意自己的穿著，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地位。現在玄武只想讓自己過得舒服些，名利對他已經不再重要。所以玄武不在乎開的是多舊的車，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

符靈想起有一天玄武吃炸雞腿，玄武就說，現在的炸雞腿不好吃，一個吃慣了好東西的挑剔人，當然吃不下現在的垃圾食品，所以玄武不喜歡去飯店，不喜歡吃外賣。為了活著，只吃他的麵包、喝他的豆漿。

符靈好像明白了：“哦！我明白了，曾經滄海難為水。”

敖天點頭：“差不多吧！”

符靈問道：“你呢？你能接受嗎？我想讓你和我們一起生活，說實話，我和玄武過好日子，留你一個人在古井，我真有點於心不忍。”

敖天一笑：“我在古井自由自在挺好的，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符靈認真地說道：“敖天，我們現在有錢，我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丫頭，只有一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才會把金錢等同與幸福。對於我來說，一杯茶、一本書的靜謐，聽風沐雨的閒致，就是幸福。丫頭，當你不再為錢煩惱時，你會發現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