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日正好。”
一旁端坐的真傳弟子問道:“還禮?”
木旬呵呵一笑,說道:“當時青麒麟所居洞穴內長出了火藺草,每個派都送了一些過去,本來是道友間平平常常的聯絡感情,但是就是這靈樞堂,非得來什麼還禮,還得親自派徒弟登門拜訪。”
“這靈樞堂的傳統,千百年來還是一條沒丟啊。”那一旁弟子卻是在師父面前毫無拘束,笑道,“咱們派還得多學學嘍。”
這木旬長老本就是麒麟派長老排位之末,本人也頗隨性,然而修為在派中卻只次於掌門赤江子,是門派中修出元神的第二人,而修出元神,則是步入長生的人仙之境,更是踏上了破天真仙大道。
話音剛落,看門弟子就帶著齊風遠走入門來。
在見到臺上坐著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齊風遠心想這恐怕就是那木旬長老了,雙手託盒,說道:“晚輩靈樞堂齊風遠,特奉掌門中之名,前來拜訪麒麟派。”
木旬接過那面錦盒,開啟來看,竟然是一塊篆刻陣法的玉石,忙道:“貴派多禮了,竟然還送來如此貴重的物件。你也一路旅途勞頓,青陽,沏茶看座,快請這位友人坐下。”
齊風遠稍一點頭,坐了下來。
這顆玉石來頭可不小,要知道,即使是對陣法研究出神入化的靈樞堂,附著法陣也是一項耗費精力的大工程,若無強大的修為,沒有好的載體,沒有十足的時間,是無法將一個法陣附著於事物之上的。
這顆玉石看起來倒像是極品的燈光凍,卻有別與燈光凍的顏色和手感,恐怕也是一塊稀有的玉石。上面篆刻的陣法可不是裝飾那麼簡單,在木旬長老摸上去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出來,若是催動真氣,這玉石上的法陣就可啟動,是一塊十足的靈玉啊。
他不用猜想也知道,這上面的法陣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清心陣,因為附著法陣的困難,所以所附著的法陣大多都是十分有用的。
他雖然很想知道這法陣到底是個什麼來路,但是也不能怠慢了這送來玉石的年輕人,客套地道:“不知貴派掌門可好啊?”
“掌門他身體還硬朗著呢,一點毛病也沒有。”
木旬想了一想,有些疑惑地問:“哦,但上次送去火藺草的時候,聽弟子說靈樞真人他可是病床在臥,連床也下不來啊。”
“那……那只是掌門真人研究一個陣法出了岔子,呵呵,不過現在好多了,勞心您掛念了。”
“啊,是研究陣法所出的岔子……”木旬眉頭稍皺,心想大概是稟報的弟子並沒有弄清。
“是啊是啊。”那齊風遠呵呵笑一聲,低頭喝起了茶水。
木旬輕輕搖了搖頭,正要抬頭再問,就見那門前守候弟子又報:“長老,項燭師兄他們回來了。”
木旬想了一想,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話音剛落,幾個麒麟派弟子大步進殿,三步就踏進殿堂中央,半跪施禮道。
這木旬看到幾人後,嘆了口氣,問道:“你們回來了?抓住他們了沒?”
為首的弟子正是項燭,作為正門十秀之一的他看起來雖有些清瘦,然而卻給人沒有一絲軟弱的感覺,反而覺得在那赤紅道袍之下積聚著力量,何時何刻都能爆發出來。而他的長相更是器宇不凡,兩鬢清風,眉目間不憂不惱,回道:“長老恕罪,在我們趕到素水村的時候,蔭府上上下下都已經躲走了,沒留下一個人,問過村民,他們也不知道蔭太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們將山上山下數百里都巡視過,也沒有發現那葬仙官和幽鬼宗的身影。”
“請問……這是?”齊風遠遲疑著問道。
“哦,這人,就是當下正門十秀之一,我派中年輕弟子中的首席,項燭。”
齊風遠恍然大悟地道:“原來這是大名鼎鼎的項燭,久仰久仰。”
在這位靈樞堂弟子抱拳施禮的時候,正瞥到他身邊的應天長,連忙點了點頭,又端起了茶杯,小口地飲了起來。
“那,你們先下去吧,下傳其他弟子,幽鬼宗之人可能還在麒麟山附近,以後多在山中注意下,以免麻煩事來了,不慌得陣腳。”
幾位弟子應了一聲,退下去了,倒是那應天長抬頭多看了這個靈樞弟子一眼,剛才那眼有看清,總覺得那浩然巾下的面孔有些古怪。
哪裡古怪,卻也說不上來,他偷偷抬頭的時候,也就只能看到這個人的後腦勺了,只得作罷。
而屠秋,心中則緩緩吐了口氣,以“靈樞堂弟子齊風遠”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