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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燕赤霞看了一眼不淡定的寧採臣,很認真的回答道:“我那師門,我只去過一趟……”

“那你那符法哪兒學的?”寧採臣習慣性的問完,便是一拍自己的腦門,道,“又不想說是吧,你好好想想後面怎麼走吧……”燕赤霞的符法好歹也是一流的,寧採臣很好奇的問過幾次,大鬍子都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唏噓模樣,搞的寧採臣都不好意思追問了。

又過了三天,那隻熊被燕赤霞幹掉的時候,燕赤霞也很誠懇地告訴寧採臣一個事實:他們似乎好像差不多應該是迷路了。

為了免除對一箇中老年朋友的刺激,寧採臣一直沒有在不能騰雲的燕赤霞面前顯擺,這都憋了快七天了。寧採臣有點糾結地問道:“老燕,你那師門到底在什麼地方?寧某打個來回,也不過晝夜功夫,不如著你師門來人接你?”寧採臣說的很誠懇。

燕赤霞回答的更誠懇,寧採臣當時一聽就不淡定了。燕赤霞這麼無敵的方向感,居然還能在他師門那裡給同門指路。當然,燕赤霞和他那師門也不知是有什麼糾葛,總是不願在寧採臣面前說起。

寧採臣打了個商量,朝燕赤霞道:“你稍等片刻,我四下裡問問。”說罷,一按雷雲,便上九天,於那空中瞧去,只見林海茫茫,那才離開不久的高老莊便如一顆東邊樹海邊緣的一顆明珠,往西麼,對不住您吶,還真是沒處問路。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寧採臣辨明瞭方向,這一發狠,也簡單。

白日裡,讓那耀陽定向;黑夜裡,自是北斗星君指路。

如是旬日,寧採臣感覺到自己都快成了泰山的時候,才第一次見了生人。那人手執了板斧,肩披了蓑衣,內襯的棉衫,一斧斧將那枯樹劈開,卻是個樵夫。

那人見山林中撞出兩個人形來,也是嚇了一跳,只道是遇了強人,叫道:“大王,小老兒無依無著,只此一柄板斧,卻是個活命的生計……”寧採臣勸了半天,那人話也不停,燕赤霞在身上摸了摸,一錠銀子扔到那人面前。

那銀子真個砸在枯葉上,也還是那麼閃亮。那樵夫一發止了苦嚎,疑惑的看了看寧採臣二人,又瞧了瞧地上的銀子,試探地問道:“兩位大王……這?”眼睛都紅了,卻又不敢伸手去拿。

燕赤霞道:“旁的莫說,只說哪裡是往西邊的路頭。若說的好,這便是問路的資財。”

那樵夫慢慢把手往那銀子探去,試探了半天,見寧採臣二人確實是將銀子贈了他,美滋滋的將銀子撿了起來。將那銀子用內裡的棉布衣衫擦了又擦,還想放進嘴中咬一咬,卻突地想起一事,樵夫將手又伸了出來,只是那拳頭攥得極緊,心頭暗道:往西邊走,沒活路啊,這要是給這兩人指了路,豈不是將這兩人往火坑裡送?

“二位切莫問那往西邊的路啊。”樵夫還在做著最後一次努力。

燕赤霞道:“莫說笑,我要去西邊,怎的不問往西邊的路?”說著眉頭一皺,那臉大鬍子也生動了起來,“你若不知道往西邊的路?早早將我銀子還來!”說著作勢要搶。

樵夫將身子一躲,道:“黑臉漢,莫說西邊的,便是東南西北各方各位,俺老王都曉得。”

燕赤霞沒耐煩地道:“我只往西邊,你說那些有何用,快快指路。”

好心被那大鬍子一頓搶白,那樵夫也生了點脾氣,還道:“若往西走,只是道中艱澀難行。我們這向西去,過了此山便是大道,再行百三十里遠近,有一座大山,那山中多有妖怪……”話音未落,寧採臣二人已轉身離去。

那樵夫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嗷嗷的不足,放聲喊道:“那山上妖怪很多,若要過時,須往北邊……”樵夫自有樵夫的生活,撿了銀子,便將打好的柴火捆了,自回家去。

半日後,寧採臣便到了樵夫所說的大山,真的很大……

那山高,半聳入雲天,半山腰處,便是白雲浮動,著眼望去,萬峰煙柱起,直如碧紗攏千壑;那山寬,綿延無窮盡,放眼望去,就見數處藏龍洞,無盡龜蛇爬,須臾數只狼蟲過,將人驚嚇。

燕赤霞很欣慰的看著眼前的高山,道:“過了這座山,便不遠了。”

寧採臣隨口問了句:“這是什麼山啊?”

“八百里黃風嶺。”燕赤霞的聲音,太平淡了。

“哦,八百里黃風嶺啊,什麼?八百里……黃風嶺?”寧採臣咂摸了一會兒才發現,燕赤霞的淡定,太沒有道理了。八百里黃風嶺可不是個好玩的地方,這地界兒是有主的,這位大妖怪當年在佛祖家偷過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