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何不棄之?”
“棄?如何棄?你說得倒輕巧。”夜色中,赫連漠面上的神情高深莫測,黑眸凝著她,步步逼近,“蘇晚,你知道本王那麼多秘密,本王如何能放你安心在這世上?只有死人是保守秘密的,你覺著本王會這麼輕易的,就此放過你?”
蘇晚一窒,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那清王怎麼才能相信與我?”
她自然知道,赫連漠必有目的,如果他真的要殺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如何會大費周章將自己約出來,然後細細威逼利誘的“談心”?
“簡單,既然你手中握著本王的秘密,那也讓本王握著你的秘密好了,而且必須是致命的秘密。”他的聲音平淡,並沒有太多情緒,彷彿根本就是漫不經心,興之所至而想到的,可停在蘇晚耳力,卻是別樣的恐怖。
其實,她隱約已經能猜出,赫連漠接下來要說什麼。
雙腿忍不住的後退,蘇晚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什麼意思?”
赫連漠看著她蒼白的臉,忽然前進一步,將她後退的身子拖進懷裡,然後,挑起她的下巴,邪肆*的道,“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不行。”蘇晚幾乎是斷然拒絕。
“如何不行?”赫連漠湊近她,嗅著她身上沁人的芬芳恍若痴迷般的低嘆道,“只要你與本王有了關係,日後,本王才不至於被你打得措手不及。倘若有一天,秘密真的洩露,本王真的要死了,我也自有你來陪葬,你說,是也不是?”
蘇晚驀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你當真要這麼毀了我?”
“黃泉路上,有你我一起共赴,本王自然不覺孤單寂寞。”
“即使他知道了,我也未必會死。”蘇晚急急的想找一切可以辯駁的理由。
“那又如何?”赫連漠輕挑起她胸前的髮絲輕嗅道,“只要本王的死能給你們致命一擊,本王也心滿意足了。”
“你瘋了?”察覺到他的手指已探向自己衣襟,蘇晚急急護住,面色透著驚慌道,“赫連漠,你別逼我!”
“逼?”夜色中,赫連漠黑漆如墨的眸子掠過一絲狠厲,“蘇晚,到底是誰在逼誰?當初你找到本王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些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嘶”的一聲,蘇晚胸前的衣衫被撕開,露出瑩白如玉的肩膀。赫連漠眉目一深,探手拂過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蘇晚,與虎謀皮,從來都沒有那麼簡單。”
他輕輕低喃,然後緩慢伸手拉開了她的衣帶。
“徐院士,你快點,皇上暈倒了,太后大發雷霆……您快點!”
叢林中的二人身形忽然一頓。
赫連漠低垂了眸子,看著身下已經衣衫半解的女子,嗜血的勾了唇角道,“算你走運,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不過,你與本王絕不可能斷絕瓜葛,蘇晚,本王若死了,你一定會是那個墊背的。”
他站起身,施施然的理好了衣衫,然後快步離開。
看著他的身形終於消失在視線之中,蘇晚如釋重負的癱軟下來。她急急裹好衣衫,卻發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衣不遮體,急忙尋了條偏僻的路往修華殿而去。
等換好了衣服再回來,宮宴上已經亂作一團,當徐院士面色沉重的說出“瘟疫”二字,殿內一時炸開了窩,眾人紛紛避而遠之,太后更是身子一軟癱坐在龍椅上,頓覺雙目泛花,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暈了過去。
“太后娘娘!”溶碧驚呼一聲,急急扶住了她,王青青也一聲“姑媽”上前,嚇得眼淚直掉。
“姑媽?你有沒有怎麼樣?”
太后終於一口氣緩了過來,滿面憂色的看向一旁的徐院士,“這瘟疫,你可能治?”
徐院士頓覺芒刺在背,手心全是冷汗。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慘白了臉道,“回太后的話,這瘟疫乃不治之症,莫說老臣不能治,放眼天下,只怕也無可治之人,一切,只能看皇上自己的造化。”
“照你的意思看來,皇帝是非死不可了?”
“太后娘娘息怒,老臣實在是沒有法子啊!”
太后顫巍巍的站起來,手指指著他,面色鐵青,隨即一口血噴了一地。
“太后娘娘!”
“姑媽!”
眾人驚呼著去扶她,太后卻並沒有昏迷過去,強撐了一口氣道,“徐院士,之前那位素醫女呢?她不是醫術高明?差她來看看。”
徐院士無奈嘆口氣道,“素醫女當日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