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是將自己的得力助手借給她用幾天,結果那人來時,蘇晚便待了,心臟剋制不住的狂跳起來。
竟是蘇墨沉,她的哥哥。
這是蘇晚距離上次之後再一次見到他。
親人在前,卻不能相認,她心裡的苦楚,無人能懂。
蘇墨沉今日著的是一件月白長袍,愈發襯得他纖塵不染,俊逸的眉心帶著淡淡愁容,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樣貌。那唇角淡淡若無的弧度,溫潤如玉的氣質,仍舊是那個昔日迷倒萬千京城少女的蘇墨沉。
他進了正殿,規矩的行了禮,蘇晚急忙上前攙扶起他。他的身體似乎比三年前差了很多,人也清瘦不少,但所幸人還算精神。
距離上一次二人相見,已經過去了三月之久,也不知他身上的毒究竟有沒有解。
說來也奇怪,蘇晚雖不知他中的什麼毒,但總覺著與赫連清絕體內的毒素太過想象,而且,那毒似乎還在他體內潛伏了很多年。
前世,赫連清絕的身子,一直都是自己在料理,所以,對他的脈象變化,她瞭如指掌,而當初乍一探上蘇墨沉的脈搏,她心中便隱約覺出幾分熟悉,卻沒想到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現在看來,總算是找到昔日問題所在了。
“蘇將軍的身子可好了些?”蘇晚眸光裡隱隱流出些許波光,灼灼的看向蘇墨沉。
蘇墨沉淡淡回道,“多虧了晚妃娘娘昔日的救命之恩,臣而今並無大礙。”
蘇晚安心的點了點頭,心下想著,他的毒要解,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看他而今的狀況,應該仍舊只是壓制了體內的毒,不會輕易發作罷了。但現下,她身為皇帝的妃子,他身為臣子,二人自然不能如當初一般,她替他診脈施針。
“如此,甚好。”蘇晚點了點頭,這時宮人奉上茶。蘇墨沉嗅著茶香,眉心微微一跳,輕抿了一口,這才抬起頭來看向蘇晚,“沒想到娘娘也喜歡這種茶。”
“梨花茶麼?”蘇晚淡淡挑了眉,思緒有些飄遠,“是啊,從小就愛喝了。”
蘇墨沉淡淡一笑,指腹摩擦著杯心,“臣的家妹從小也喜歡梨花茶,只是從她走後,臣便再沒有喝過這麼味道了。”
家妹?
“蘇皇后麼?”蘇晚脫口而出,心下狂跳著。蘇墨沉淡淡的抬頭看她,而今,蘇墨沉迴歸朝堂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所以蘇晚的回答並不奇怪。只是蘇墨沉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半響才道,“是啊。”
聲音有些幽幽,明顯有抹失落。
蘇晚暗自定了定心神,這才道,“蘇將軍不必傷懷,蘇皇后若是知道將軍還好端端的活著,她一定很開心。”
“是嗎?”蘇墨沉忽然抬起頭看向蘇晚,淺淺一笑,“有時候活著未必沒有死了好,這麼多年,我倒寧願是死了。”
蘇晚一驚,猛然打翻了手裡的茶杯,茶水一下子撒在了桌上,淋了她一聲。
痛!好痛!滾燙的茶水濺到她的手指上,片刻功夫便紅了一片。宮人們慌忙來檢視她的傷勢,蘇墨沉也猛然站起身來,擰眉看著這一幕。
手上的痛及不過心裡,蘇晚淡淡撫落宮人的手站起身來:“本宮沒事。”
宮人們還在驚恐,桃夭已經進了內殿取了燙傷的藥膏來,抹到她的手背上,聲音滿是心疼,“娘娘莫說沒事了,娘娘是千金之軀,萬一手上落了什麼疤痕,回頭皇上怪罪下來,奴婢可吃罪不起。”
蘇晚怔怔看著她將自己燙傷的地方全都抹了一層,再去看蘇墨沉,他正站在殿下,擰眉看著,似乎也為這一幕而嚇到。
蘇晚暗暗壓下心中震驚,唇上盡力扯出一抹笑來,“嚇著蘇將軍了,只是小傷,並無大礙。今日之所以讓蘇將軍過來,是有些事情要麻煩蘇將軍。”
蘇晚知道,若是再聊之前的話題,她一定會失態,於是,簡短的與他說起宮宴的事。蘇墨沉向來心思縝密,蘇晚一說,他便道出了蘇晚疏忽之所在,如此一個下午,蘇晚大略把握好了方向,蘇墨沉這才告辭離去。
晚間的時候,赫連清絕並沒有來。因為連月來的*幸,太后對他頗有微詞,所以,也為避避嫌,他今日便宿在了別處,只是夜半人靜之時,蘇晚睡得迷迷糊糊,只覺chuang榻微陷,又是某人半夜摸了過來。
不過他卻並沒有吵醒她,只是伸手將她抱住,不一會兒,身後便傳來了沉穩的呼吸聲。
黑夜中,本該睡著的蘇晚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翻了個身,轉向身後之人。
赫連清絕似乎是累了,眉宇間還有抹愁色。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