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包,指著熊樂的鼻子威脅到:“行,你這麼對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那個殘廢!”
癱坐在地的熊樂發狠的往前踹了一腳,卻落了個空。“你以為你會是下一個熊寧嗎?他媽的不可能!”
屋子裡終於靜了下來,本就缺乏人氣兒的空間裡更顯冷清,熊樂大字型的趴在雙人床上,他把頭深深地埋在了枕頭間,呼呼的出著聲,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了。
“你還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熊樂去開門,沒好氣的說。
“小熊。”
門開的一剎那,熊樂愣住了。
“怎麼是你?”
楊一柯莞爾一笑,徑直走了進去。
熊樂追了過來,說道:“怎麼突然這麼叫我?”
看著熊樂蹙眉的模樣,楊一柯又是有內容的笑了一下,並不回答。
“以後別這麼叫我了,叫我熊樂。”熊樂攤攤手,那樣兩個字穿入耳膜的時候,足以讓熊樂觸電般的顫慄。
“怎麼?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熊樂瞪了他一眼,說:“分手了。”
“又分了?我還以為這個……不會再分了呢。”
“為什麼?”
“因為……她不是叫張思雨嗎?”
“張思雨怎麼了,怎麼了!”好像心裡的秘密被人道破,氣急敗壞的熊樂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向地上砸去,“啪”的一聲,被摔得粉碎。
“怎麼了這是?”楊一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熊樂才發現自己跟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似的,連忙道歉。
“沒事兒,這幾天打你電話,總是關機,不放心所以過來瞅瞅。”楊一柯說,“你怎麼了?這兩天去了哪,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熊樂搖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板。
“那就好,我……不能多呆,現在媒體抓得緊。”楊一柯放低聲音說道。
“怎麼回事?前幾天……我看見了你的新聞,狗仔隊拍的是你和……他……”熊樂有點結結巴巴。
“是啊,看來你還是關注我們足球的訊息是不?”楊一柯微笑。
“沒有啊,”熊樂有點心虛,“那天是偶爾看到的。”
“恩,周語蓬屢次成為靶心,大概是因為周教練失勢了吧,你還不知道,杭州隊降級了,球迷們對周教練大為不滿,所以才……連周語蓬也沒有放過。”
熊樂靠在桌邊,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茬,親口提及那個人的名字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
送走了楊一柯,熊樂才把門反鎖,拉上窗簾以後,忐忑的熊樂就開始放映錄影,儘管他做了很深刻的準備,但是螢幕中出現周語蓬的身體時,熊樂猶如遭到一道閃電一般,差點一頭從床上跌了下來。
螢幕上的周語蓬赤/裸著身體伏在地上,全身是血,下身的地上零星的散落著玻璃渣子,周語蓬得的一直在抽搐,喉嚨中還不斷地發出聲音,像是一種對疼痛的宣洩,但是聽在熊樂耳中,卻是那麼的血淋淋。
很快,熊寧就出現了,她用那雙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周語蓬的小腹之上,“啊……”周語蓬又是一聲嘶吼,卻引來周圍一片笑聲。那一腳直接讓周語蓬吐了血,熊樂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竟然有這樣大的能耐。攝像機的鏡頭慢慢移動,周圍所站的人群也隱約的出現,不下十人,就這樣圍觀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看著他出醜,看著他忍受痛苦,換來的卻只是一陣陣的笑聲。有一股血衝到了腦中,熊樂有了一種暈眩的感覺,他心愛的人就這樣淪為了俎上魚肉,這種恥辱絕對是一世難忘。
再後來,他還從螢幕中看見了盧子君,看見穿著天藍色衣服像個天使一樣的盧子君竟然對周語蓬實施慘無人道的虐待,熊樂親眼看著盧子君將不知道什麼藥性的藥丸塞進周語蓬的□,那裡分明還在淌血啊,藥丸就這麼就著鮮血一起湧了進去,周語蓬疼的縮在角落中抽搐不停,看的熊樂出了一身的汗,他不斷的在想,深陷未知和疼痛中的周語蓬會線上放什麼呢?他真的沒想到周語蓬會有這樣的經歷,更不會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樣一群人。
錄影帶的容量很大,影片都是一段一段的,他就這樣看著螢幕中的每一段故事,看著周語蓬被四五個那人捆住手腳用長著倒刺的鞭子抽打,看著一個男人將BITCH這種極具侮辱的單詞刺在他的身上,還看著一個女醫生不做任何處理,僅用一把沒有消過毒的手術刀就活生生的挑斷了周語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