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神魔之名,不覺臉色微變,喝道:“文必正,你瘋了!”
金笛解元兩眼怔怔的望著絕情仙子,苦笑道:“在下很好,一點也不瘋。”
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介面笑道:“他並不瘋,他只是想找死而已!”
這話來的突兀!
躲在石後的楊雄功聽得大奇,循聲看去,只見金笛解元身後不遠,此刻已經多了一個人!這人一身青袍,揹負著雙手,臉含微笑,看去丰神俊逸,氣度軒昂,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絕情仙子做夢也沒想到說起曹操,曹操就到,一時不禁粉臉失色,喝道:“文必正,當心你身後。”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金苗解元沒待絕情仙子喝聲出口,早已身如飄風,倏地轉身過去,目注青衫文士,喝道:“你是什麼人?”
青衫文士神態安祥,目光望了絕情仙子一眼,微微一笑道:“看來管仙子對他並未完全絕情。”
接著目光又轉到了金笛解元的身上,含笑道:“金笛解元,允文允武,幸會,兄弟方才聽了你那闕“戀情深”,纏綿痴情,深為感動,難怪管仙子也未免有情”
他溫和而清朗的聲音,使人聽來十分親切。
金笛解元拱手道:“兄臺過獎了。”
青衫文士笑了笑,續道:“不過兄弟可以瀝誠相告,閣下以為管仙子的情郎,就是兄弟,那就大錯而特錯了,這一點,兄弟必須鄭重宣告,文解元儘可放心,也好讓你死得瞑目了。”
他說話之時,一直臉含微笑,如果沒有最後這句話,誰都以為他是向金笛解元解釋誤會。
楊繼功聽他說出“閣下以為管仙子的情郎,就是兄弟?”
心頭不覺驀地一震!他沒見過飛天神魔聞於天,難道眼前的青衫文士,就是聞於天不成?
金笛解元同樣聽的一怔,目注青衫文士,問道:“兄臺莫非就是聞神君麼?”
絕情仙子格的一聲嬌笑道:“你還當他是誰?”
楊繼功聽說青衫文士果然就是殺害師父、師叔的仇人,不覺目眥欲裂,盯注青衫文士。心頭一陣激動,幾乎要衝了出去,但他為人謹慎,縱然仇人相見,份外眼紅,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那是因為他對飛天神魔一無所知,尤其對方武功,據說高不可測。金笛解元觸憐了他的忌諱,只要聽他的口氣,分明已有向金笛解元出手之意,自己正好先看看他的武功路數。
在他心念轉動之際,只聽飛天神魔微微一笑道:“不錯,兄弟正是聞某人。”他口氣一頓,接著說道:“只可惜文解元已經觸犯了兄弟禁忌,此例不可輕啟,兄弟也愛莫能助,文兄有什麼身後之事,需要兄弟替你料理,兄弟自當稍盡棉薄。”
他明明要殺人,卻偏有這番悲天憫人的說法。好像他要殺死金笛解元,是出於萬般無奈。
金笛解元文必正少年得意,不但在文場上,中了鄉試第一人,就是在武功上,一身所學,也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間,平日自然意氣飛揚,孤傲自負。
此刻聽了飛天神魔的話,不覺劍眉掀揚,朗笑一聲道:“兄弟久聞江湖傳言,飛天神魔聞於天怙惡不俊,好殺成性,三十年來,兩手血腥,猶不知悔改,所作所為,都是邪魔外道行徑,偏偏不準人家叫他飛天神魔,實在可笑已極。”
飛天神魔毫不動怒,淡淡一笑道:“文解元此時還笑的出來,兄弟著實欽佩之至!”
金笛解元接著道:“兄弟和聞神君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聞兄果然”
忽然住口,笑而不言。
飛天神魔問道:“果然什麼?”
金笛解元緩緩說道:“不失為一代之魔。”
飛天神魔目中寒星飛閃,嘿然道:“禍從口出,這是你文解元自招殺身之禍。”
金笛解元道:“聞神君認為兄弟已經死定了麼?”
飛天神魔嘴角含笑,反問道:“文解元難道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金笛解元道:“有,只要兄弟誅殺了聞神君就好。”
飛天神魔突然仰天長笑!
他這聲笑,悠長清越,聲如裂帛,十分驚人,好像有一股極大力量,朝人胸口壓來,使人覺得有說不出的不舒服,快要窒息過去一般!
笑聲愈來意響,金笛解元緩緩吸了口氣,從身邊摘下金笛,雙手按孔,湊著嘴唇,立時吹出一縷嘹亮笛音,抑揚頓挫,和飛天神魔的笑聲相抗。
飛天神魔的這聲長笑,是以內家真力道發出來的,笑聲延綿不絕,只要武功較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