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
偶爾又清醒的覺得,自己不該念著他。
情愛這種東西,向來是她藉以利用旁人的趁手利器,她只愛自己,怎會為情所困。
便只當是謝玹給她喂的蠱在作祟。
容娡摒除雜念,冰冷的想。
洛陽權貴如雲,她就不信了,這樣多的人,竟找不出來一個能護住她的正常郎君來!
正出著神,車廂忽然一晃,旋即白芷跳下馬車,“錚”的一聲抽劍出鞘,斥道:“什麼人!”
容娡收回思緒,挑起竹簾,向外看去,望見一個渾身血汙、蓬頭垢面的男子,擋在馬車前。
她的視線在那男子身上打量一番,隱約辨認出,被血浸透的是一身華貴的錦衣華服,明白這男子當非富即貴。
男子氣若游絲,滿是血汙的手,舉起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救我……救救我……日後必有重謝……”
白芷不為所動,要趕他離開。
那玉佩……
容娡看向男人手裡,那枚似曾相識的玉佩,心念微動。
略一沉吟,她眼眸一轉,出聲制止白芷。
“白芷,等一等!”容娡柔聲道,“這位郎君顯然傷重,怎可見死不救?我們得救他。”
白芷擰起眉頭,滿臉不讚許:“娘子!若是他圖謀不軌……”
容娡走下車,溫柔而堅定道:“他傷的這樣重,不會有什麼威脅的,讓他上馬車罷。”
白芷仍是不大情願。
容娡又溫聲相勸一陣,終於說動她,將這個血人抬上馬車,一同帶去明宣寺。
幽州(修)
明宣寺坐落在城外的景山山麓, 通往寺中的道路鮮有人跡,路旁栽著兩排高大的樹木,陰涼而僻靜。
男子傷的很重, 被隨侍的侍者扶進馬車後,便倚著車壁閉目養神。
這人顯然是經歷了一場刺殺, 白芷怕傷他的賊人追來, 命車伕加快行車速度。
她去低聲吩咐時, 容娡則趁機打量男子。
面前的男子雖閉著眼, 但渾身緊繃, 顯然是在警惕地留意四周的情況。
容娡摸了摸袖中藏著的暗器, 悄悄看向男子腰間掛著的那枚玉佩, 若有所思。
從前在丹陽時,她發善心想救人,卻將自己害的不輕,自此吃了教訓。
若今日求救的是尋常人,她才不會濫發好心去救,定會避之如洪水猛獸。
之所以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