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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岫轉頭呵斥:“行了,你就知道護著她,課業都做完了?”

“阿孃,好阿孃,兒子知道了,這就去寫——”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容勵撇著嘴聳聳肩,拋來個讓她寬心的眼神。

經他一打諢,謝蘭岫的面色鬆動不少,瞥容娡一眼:“進來用膳。”

用過膳後,容娡心中記掛著事,便將白蔻叫到跟前,圍著她好一番打探,從她口中探聽出趙雙乾的身份。

此人是謝家主的妹妹——也就是謝玹的姑母,謝嫣之子。其父乃是平亂有功的定光侯,趙雙乾是兩人唯一的孩子。只是不知為何,定光侯夫婦和離,謝嫣搬回謝府,趙雙乾同母親親近,長居在府中。

聽到此處,容娡不禁有些苦惱。

她才至洛陽便得罪了這麼一個權貴,不知日後是否會舉步維艱。

白蔻似是看出她的苦惱,寬慰道:“娘子不必憂心,趙世子只在喝醉酒有些乖張,平日裡還算平易近人,不會因梅園中的小事便為難娘子。再者,有主上在。”

容娡惆悵的點點頭。

而後,她想起趙雙乾面對謝玹時,畢恭畢敬的態度。

心裡不禁浮出些複雜的波動。

連王侯之子,面對謝玹皆得恭敬客氣,可見謝玹地位之高。

她的眼光著實是好。

只是……

若萬一,她日後發現謝玹並不適合她安身立命,想要另擇人選,同他一刀兩斷。

當真能如她所願,順利的斷開麼?

謝玹絕不是她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容娡不敢深想,連忙打斷思緒。

罷了。

走一步算一步。

翌日,謝氏的族老遣人來請容娡。

容娡對此早有預料,雖對這些老古板們有些畏懼,但並不怕,坦然自若的應對他們的詢問,將自己對謝玹的蓄意勾引撇的乾乾淨淨,只說是巧遇之後互通身份,蒙受長公子照拂,一路隨行他到了洛陽。

她對謝玹做的那些引誘之事,多半隻有二人知曉,況且她一向擅長偽裝,又有謝玹隻手遮天的幫襯,沒怎麼費勁便糊弄過去。

自慈寧堂出來後,白蔻引著容娡,前往一處閣樓。

閣樓裡。

二樓的臨窗處,有兩人隔著對弈桌,相對跪坐。

一人坐的極為規整端方,另一人則懶怠隨意。

“父皇近來越發沉迷修仙問道,你不在的這半年,不知聽信了哪個方士的渾話,要找什麼天命聖女,說與其交|合方可延年益壽,真是荒誕至極……”

棋盤被人輕輕叩動兩下。

謝玹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神情淡淡,隨手落下一子。

對面的青年掃視一眼他落子之處,“嘖”的一聲,氣笑了:“雲玠,你今日怎地心不在焉?”

謝玹面容雪淨,畫中人似的端坐,默不作聲。

那人哎籲兩聲,蓄意調侃道:“我與你說朝政你都不留心聽,莫不是惦念上哪家的小娘子,思之不得,失魂落魄了?”

謝玹瞥他一眼,眉眼間恍若覆著霜雪:“還要不要下棋了?”

“……要要要!”

兩人對弈兩招,謝玹對面的青年不知發現什麼,“咦”了一聲,奇道:“你唇上的傷口如何弄的,我瞧著怎麼像咬出來的?”

謝玹執棋的動作一頓。

對面人打量他一陣,訝道:“還真是被人咬的?不會是你惦念的那個小娘子咬的吧?”

話音才落,靜曇自樓下走上來,拱手對兩人行了一禮。

“三殿下,公子。”

而後他低聲對謝玹稟報道:“公子,容娘子來了。”

謝玹眼睫一眨,輕輕頷首:“讓她過來罷。”

皇族

如今的大巍皇室乃是賀蘭氏一族, 方才與謝玹對弈之人,正是國君的第三子、三皇子賀蘭鋮。

他二人年歲相差不大,又有幾分血緣, 自小一同長大,關係尚可。

迎著賀蘭鋮探究的目光, 謝玹神色自若的站起身, 走到樓梯前等容娡。

閣樓裡燃著清淡的月麟香, 容娡提著裙襬、踏著樓梯往上行時, 清苦的香氣幽幽飄漾, 沾染上幾分屬於她的甜香。

謝玹居高臨下, 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她身上, 始終不曾移開。

容娡若有所感地抬起眼,瞧見他,立即笑逐顏開,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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