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他掐著腰緊緊摁在懷裡,動彈不得,只能由著他一寸一寸,吻遍她的脖頸。
奇異的麻癢,挑撥著容娡腦中的弦,蠱惑又難耐。
她揪著謝玹的衣襟,白皙的面龐上浮出霧一般的薄紅,澄淨的眼仁蒙著一層水汽,整個人猶如被寒風裹挾的嬌嫩花瓣一般輕顫不止。
直至謝玹的微涼的唇,自她的頸側移開,她才怔怔的看向他溼墨般的眼眸,視線滑落到他紅潤的薄唇上,眼睫一眨,紅唇微張,如夢初醒般嗚哼一聲。
“哥哥,你……你欺負我。”
少女的鼻息緊張不穩,嗓音甜潤,帶著點哭腔,眼底深處的驚惶卻如潮水般消退。
謝玹打量著她,唇角勾起一個很淺、很短暫的弧度,眉眼矜傲,神情自若地應下她的控訴。
“你難道不歡愉麼?”
容娡臉上發燙,無法反駁,心裡有些憋屈,滿腦子想著該如何報復回去,顧不得細究他異樣的舉動,驚慌不安也盡數拋到腦後。
她睚眥必報,咽不下這口氣。
須臾,居室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侍者站在門外,道:“大公子,長君傳令您去見他。”
謝玹看向門扇,淡聲應下,“知道了。”
容娡憶起從前他的做過的事,眸光一閃,趁機張嘴咬了一口他的下頜尖。
謝玹倏地止了聲,睫羽一顫,垂眼看向她,溼潤的眼眸裡,竟帶上點隱約的希冀。
容娡飛快鬆口,瞧見他的神情,愣了一下,伏在他胸口輕笑出聲,笑容明豔鮮活,又帶著點小狐狸一樣的狡黠:
“哥哥,你在期待什麼?”
謝玹薄唇微抿,清沉的目光垂落,審視著她。
不及她再說些什麼,謝玹便狠狠吻住她的唇,唇舌帶著幾分強勢的兇戾,將她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
侍者在門口候了許久。
謝玹將容娡哄睡後,才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出。
“父親在戒律堂?”
他像一抹新雪一般,出現在濃沉的夜色裡,眼神冷得像是山巔之上終年不化的冰。
侍者畏懼他身上冷冽的氣勢,不敢出聲,只輕輕點頭。
謝玹垂著眼簾,若有所思。
——不出他所料。
原本,謝玹是打算徐徐圖之,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他待容娡的情意,慢慢讓世人知曉他待容娡情深義重,非她不娶。
但,暖寒會上容娡被擄走,實屬在他意料之外,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