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回去的路又如何?趕著去看穆卿和魏荷語有多恩愛,多幸福嗎?
蕭容苦笑一聲,然後繼續抬起步子走著。前方一片漆黑,黑得似乎永遠也走不出去。終於,在一個小池邊,她頹然地停下了腳步。
四周很幽靜。小池中錯落著形態各異的青石,零零落落的浮萍靜靜地覆在水面上,泉眼處的水流泠泠作響,那聲音很好聽。蕭容微蹲下來,探出頭望向池中,池中倒映著一座四角亭。古樸而幽雅。
這裡實在是寧心怡神,連蕭容都跟著平靜了下來。
望著清幽的水面,思緒漸漸回到從前,想著若是五年前第一次和穆卿相遇之時老莊主並沒有出手相救,她當時就被穆卿帶了回去。那他們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的阻礙?那穆卿是不是就不會娶魏荷語?
可是命運豈能被改寫?這五年已經錯過了,就再也要不回來。況且,換成那樣的情況她也未必就會愛上穆卿。
蕭容釋然地笑了笑,笑天意弄人,也笑人太執拗。其實老天爺有時候也很想要成全這塵世間的人,可往往這些凡塵之人無法立刻悟到這天機,待到領會之時,已經良機盡失。
就好比是她和穆卿。
若說她和穆卿無緣,那為何五年前她偏偏走進那間酒樓,還偏偏偷了他的玉佩?為何即便分離了五年之久,兜兜轉轉一番她還是被穆卿找了回來?
若說他們有緣,那為何這條情路如此坎坷艱難?
蕭容再次想到了上次的噩夢,當時穆卿摟著的人變成了魏荷語,是否就是一種暗示,暗示著這一天遲早會來?
是的,這一天遲早會來。魏荷語是穆卿的髮妻,是要與他舉案齊眉的人。而她,不過是個奴妾。
正想著,倒影中突然出現幾個人影。蕭容心中一涼,迅速回過頭來。
可這一切已經來不及,對方人多勢眾,已經將她死死地圍堵在了小池邊。
蕭容定了定神,冷冷地掃視著他們,他們皆是黑衣蒙面,遮得嚴嚴實實,可蕭容卻敏銳地留意到了他們手中的佩刀。這種佩刀她見過,和之前押她去地下黑屋的兩個侍衛的佩刀一模一樣。
他們是魏荷語的人。
“你們想幹什麼?”蕭容並沒有立刻戳穿他們的身份,只是冷冷地問著。
可他們卻根本不願出聲,眼神快速地交匯了一番,便揚起刀向蕭容砍過來。
蕭容沒想到他們殺意如此強烈,一時間怔住了。可如今她已經毫無退路,又手無寸鐵,只得赤手空拳地和他們打鬥。他們一個個身手都不錯,招招都毫不留情,似乎恨不得立刻將她了結了。
看來魏荷語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除掉她。
想來也的確是好機會,一來她身在府外,殺死以後拋屍野外,誰也無從查起。而且即便是查起,魏荷語也能完全置身事外,畢竟她剛剛有了身孕,誰會懷疑到她身上呢?
蕭容正想著,前方的兩個黑衣人忽然同時向她砍過來。他們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一個攻上一個攻下。蕭容伸出手利落地截住了上面的刀子,卻已經來不及躲開身下的刀口。眼看著那刀口就快要削向她的腿,蕭容情急之下扭過截住的刀子,快速向下一壓。刀身相撞,竟還真的擋住了。
可正在此時又橫過來兩把明晃晃的刀口,蕭容全身一悸,無法躲避。只得伸出另一隻手去擋。
看來她是真的要死在這兒了,蕭容絕望地想著,等著那些刀子無情地落在她的身上。
在生辰這一日被刺殺,還真是諷刺呢。
蕭容暗自咬著牙,卻聽見兩聲脆響。接著便是幾聲哀嚎。抬頭一看。黑夜中又出現了一個身影,正在和好幾個黑衣人撕鬥。
可蕭容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依然被三個黑衣人包圍著。不過這比剛剛要輕鬆得多。蕭容一邊躲閃一邊往外攻破,竟突破了他們的重圍,向那個救她的人靠了過去。
那個人的反應很敏捷,逼退了圍著他的黑衣人,也向蕭容這邊竄了過來。最終他們倆被圍在了中間。
背靠背的一瞬間,蕭容才開口道:“多謝大俠出手相救。”
可對方卻沒有聲音,只是抽出了腰間的細劍反手遞給了蕭容。蕭容快意一笑,接過了細劍。
有了兵器,蕭容就顯得沒那麼吃力了。可對方出招太過狠辣。她好幾次都險些被砍中。幾番纏鬥下來,黑衣人已經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黑衣人大多圍著那個人,只餘一個黑衣人還在與她死鬥。這個黑衣人很是棘手,每招每式都狠辣凌厲,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他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