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高大的進化喪屍如魔神降世,一個個螞蟻般的戰士紛紛衝上去,又如蒼蠅一般被喪屍拍上半空,落到十多米之外摔得骨肉盡折,張淮安彷彿看不到遠處肉搏的慘烈,乾枯的雙手解開第一顆釦子,自衣領向下,將他的襯衣解開,一把脫下狠狠地摔在地上,露出他精瘦的胸膛。
張淮安將衣物扔到地上,撿起刀盾,回身望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人頭,揮起刀身重重的敲在盾牌上發出“當……。”地聲響。
一次,兩次,三次,張淮安望著遠處的人群,雙眼空洞,空洞的瞳孔又似蘊藏的著兩點火焰,他望著身前數萬男人,一次次的敲擊著盾面,他身後的幾個戰士對望一眼,一起扔掉了槍支,同時撿起了刀盾,以刀敲盾,發出帶著強烈的節奏的金屬音,猶如催戰鼓。
李治見張淮安光著他瘦骨嶙峋的脊背,拿著刀盾敲出一聲聲帶著一絲絲決絕的戰音,一起時間,眼睛發酸,似乎又回到了明誓大會上,他在會場中間舉著留著殷紅鮮血的手指大聲吼叫,當即熱血衝了頭,老張都不怕,他怕什麼,不就是個死麼?老張死了,自己活下去,還不是被蟑螂哥給一槍崩掉?李治也將步槍一把摔在地上,撿起刀盾,一次次地的敲打的,同時等著兇戾的雙眼掃視著遠處慌張的男人們,心中暗道:“死了死了,老子死了你們也別想獨活,全都給我李治陪葬,”
“還在等什麼?等著被撕成一塊塊吃掉麼?”
李治敲打盾牌的節奏與其他人的節奏合成一聲,發出驚天的戰意,突然發出吶喊,讓那些靠前的男人全身一震。
靠前的男人們都是膽子比較大一些的,要不然,也不會面對上百支步槍還要想前進,他們木訥的望著張淮安瘦骨嶙峋,卻挺得筆直的脊樑骨,望著他眼中的決絕與勇氣,望著前方捨身忘死撲上去與喪屍肉搏的戰士,望著呆在一邊,傻愣愣地的看著他們的女人們
其中一個男人突然大喝一聲,自隊伍中走出,上前拿起一刀一盾,自覺的站到張淮安身後,以刀擊盾,男人也沒有想過什麼大義,他只覺得以其窩囊的被喪屍吃掉,還不如戰死,說不定還能砍死一兩隻。
“你們還在等什麼?過不去了……,大橋只准過女人,你們是個爺們麼,還想把腦袋藏在女人的褲襠裡麼……。”
李治又是一聲大喝,隨著他的吶喊,刀盾再次相交,發出重重地金屬音,與其他合成一股,深深地震懾著男人們的心靈。
“我是個男人,我長了卵子的……。”
有一個男人受不住催戰鼓,眼紅了,熱血上頭,只覺得心中的火熱要將他炸掉,當即顧不得什麼,聽到那刀盾相交的金屬音,潛藏在他血脈中的某種東西彷彿復活了,他想要戰鬥,想要殺敵,甚至想要留血……。
男人一把扯下身上破爛的衣物,向前走去,自男人身後,三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跟著他,而三個男人身後又湧出來十多個男人,接著幾十個男人走了出來,向那些刀盾長矛走去,在他們身後,更多的人蠢蠢欲動。
數萬人形成一片巨大的洪流堵在橋頭,自洪流中不斷分出一股股小溪在兵器堆前形成新的洪流,刀盾相交的聲音由十多聲合為一聲,變成千多聲合為一聲,如鐘鼓齊鳴。雖然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齊整,但是上千大刀敲擊上千盾牌的聲音形成一道道驚天戰氣將整個橋頭,無數人掩蓋。
449 血勇10/15
不論是誰聽到這萬千刀盾相撞的戰鼓聲都會心潮起伏,無論是誰聽到,總能感覺到心頭醞釀這什麼需要他們去發洩,小溪變成河,十多座刀槍武庫猶如被陽光融化的雪山快速消逝,叮叮噹噹的雜音混成了催戰鼓的配音,無數人手握著兵器佔到一起。
說來也奇怪,當他們雙手空空的時候,感覺喪屍是無法戰勝的,當他們手中握著大刀長矛之後,惡魔一般的喪屍也不再放在心上,當無數同伴也拿著兵器站在他們身邊,他們的勇氣也在翻倍。當數萬人拿著武器準備上到戰場之時,沒有人會認為喪屍不可戰勝,相反,也沒有人不相信,他們有什麼是戰勝不了的。沒人想到藉機造反,他們只想拿著刀槍去痛快的廝殺一場,方才對的起胯下之物。
數萬男人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到兵器,只有不到一萬五千人到了兵器,但是後面的人流還在向他們彙集,不管手中有沒有兵器,他們同樣站到張淮安身邊,張淮安看著這些人暗自點頭,轉身對李治交代。
張淮安看李治的眼神很奇怪,讓李治有些不自然,半晌,張淮安微笑了,和顏悅色的隊李治說話,就如長輩對晚輩說話一般。
“李治,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