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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喻清的相遇是意外。

&esp;&esp;但即使沒有這個意外，他也會在不久以後離開人世。

&esp;&esp;穆遠之想到這，微微嘆了口氣。

&esp;&esp;也不知道這個意外，究竟是對是錯。

&esp;&esp;“好吧……”喻清對穆遠之的回答完全不覺得意外。但聽到這話時心裡還是難受了一下。

&esp;&esp;感覺那裡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間離開了。

&esp;&esp;剛好這時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又同時偏過頭，異口同聲道：“新年快樂。”

&esp;&esp;喻清看著穆遠之，這人依舊是他熟悉的模樣。雖然眉眼間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情緒，但看向他的視線並沒有發生變化。

&esp;&esp;“嗯，新年快樂。”喻清往穆遠之那邊挪了挪，消除了那一點距離感。

&esp;&esp;沒過兩秒，他又得寸進尺的腦袋一歪，靠在了穆遠之的肩上，“其實我有給你準備跨年禮物的。”

&esp;&esp;那個遙遠的未來還沒有到來，在那之前，他或許還可以對著穆遠之放肆一陣。

&esp;&esp;“但是你好像不喜歡吃甜食，所以我就自己吃了。”喻清又一次聞到了穆遠之身上的雪松味，低聲道：“你要不要猜一下，我送你的是什麼？”

&esp;&esp;喻清的腦袋壓在自己肩上這事穆遠之不在意，但喻清實在靠的太近了。

&esp;&esp;毛茸茸的頭髮幾乎是貼著穆遠之的臉在摩擦，讓他有種自己養了只大型犬，並且正在被蹭的感覺。

&esp;&esp;“之前桌上那盒巧克力？”穆遠之腦袋偏了一下，躲過了喻清毛茸茸的頭髮。

&esp;&esp;“你看見了？”喻清笑了一下，“猜對啦，給你獎勵。”

&esp;&esp;他朝著穆遠之伸出了手。

&esp;&esp;燈光下，喻清的手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格外顯眼。

&esp;&esp;穆遠之垂眸，伸出了手。

&esp;&esp;下一秒，一個帶著喻清體溫的巧克力球落在了穆遠之的手裡。

&esp;&esp;“那，我有跨年禮物嗎？”喻清支起腦袋，看著穆遠之的側臉。

&esp;&esp;穆遠之點頭，指尖拖著那個巧克力球轉了一圈，把它收了起來，說：“你右手邊有個盒子。”

&esp;&esp;喻清低頭，在沙發邊看到了一個藍色的小盒子，“嘖，你居然真的會給我準備禮物。”

&esp;&esp;盒子裡裝著一條不知道用什麼石頭串成的手鍊，看上去很像地攤貨。但喻清一眼就看見了那些石頭上鐫刻的符文。

&esp;&esp;“這是什麼？”喻清把手鍊帶上，淺色的石頭沒有深色那麼顯白。不過他本來就白，也不需要石頭襯膚色。

&esp;&esp;“大概能在你下次犯蠢的時候救你一命。”

&esp;&esp;喻清剛剛的感動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他沒忍住抬手去掐穆遠之的脖子，“穆遠之！新年第一天你就不想活了是不是！”

&esp;&esp;新年夜色還算不錯，雖然沒有星星，但月亮格外亮。

&esp;&esp;不過即使銀白色的月輝傾灑，也沒有讓這座掛滿紅燈籠的城市變得清冷。

&esp;&esp;但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角落裡，一團黑色正慢慢擴散，而後迅速佔領了整個街道。

&esp;&esp;——

&esp;&esp;雖然知道賀知歲時日無多，但喻清怎麼也沒想到這日子來的這麼快。

&esp;&esp;大年初二時他們去看了賀知歲一眼，本來是打算拜年，結果沒想到卻看到了賀知歲那副死氣沉沉的衰敗之相。

&esp;&esp;那人的身體居然比上一次見面衰敗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彷彿已經撐到了極限，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吊著。

&esp;&esp;“你又用了燃命藥丸？”喻清皺眉，“賀知歲，你真的不要命了？”

&esp;&esp;賀知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