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墨譏諷的目光看著雲寒楚,嘲諷地笑了,“成王敗寇,你贏了。”
“不過,何必在我面前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呢?”慕璟墨看著雲寒楚一身龍袍,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比起他,更像皇帝。
雲寒楚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眼裡的恨意翻湧起,幾個呼吸就轉化成了自嘲。
恨又如何,不過是階下囚罷了。
鳳無深居簡出,除了日常的朝政,幾乎就不出門,整日就是粘著南煙,各種手段齊上陣企圖讓南煙答應這門親事。
立春的春雨沒有下,空中是一個大太陽。
顧月齊站在屋簷下眯眼看著那灼熱的太陽,心裡越發不安與沉重。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一場大旱持續兩三年的時間,每個國家斷送的人命至少有幾十萬甚至是百萬。
【主人,任務進度已經過半了。】
顧月齊靠在柱子上,垂眸,眼裡的目光薄涼深邃,“接下來是天災,我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
【主人是不想,而不是不能。】月白默默說了一句,【根據主人上輩子的記憶,主人已經做出了有效的抗旱方案。】
顧月齊沉默了半晌,雙手抱臂,嘴角掛著一個薄涼的弧度,“我不是觀世音菩薩,我不會普度眾生。”
先不說那個方案實施起來會有多麼困難,就先說這人心,普天之下,又有幾人會全心全意相信她是為國為民,而不是懷疑她故意搞鬼。
背叛的次數太多了,她不想再被誤解背叛了,左不過是陌生人,與她無關。
【……主人不是普度眾生,是贖罪。】
“我不想。”
顧月齊轉身就走,對於剩餘的任務進度,她已經有了一個大體的方案了。
百姓之所以會死那麼多,無非是大旱的時候,商賈抬高了糧價,百姓買不起,飢餓之下變成暴民,燒殺搶掠,朝廷派遣軍隊鎮壓。
商賈發難國財,喝酒吃肉,百姓無錢且地裡顆粒無收,除了死路一條也沒有其他路了。
歸根結底,所有問題都在那些商賈上。
還有朝廷貪汙受賄的官員,糧食撥下去,一層又一層的官員剝削,最後到百姓手裡,幾乎不到十分之一。
大宛如今是沒有敢貪汙的官員,但是那些商賈就不一定不會發難國財了。
月白沉默了,對於顧月齊鑽空子的想法,也沒說什麼。
燕池羽拿著幾個信函在院子找人,最後在樹蔭旁邊的躺椅裡看到了昏昏欲睡的人。
“槿國發兵了,葉湑已經初步和蘇珩達成協議,兩國聯手,君凌會撤兵。”說著,將躺椅裡的人扶起來,將臉上的髮絲別到耳後,“困了就去屋子裡休息,小心著涼了。”
“無妨,我曬會兒太陽。”
顧月齊抬手支著下顎,“你接下來想做什麼?”
“春雨未降,這關係著一年的收成,燕琛遠捎信給我,他說今年怕是有大旱,讓我出個主意。”
這燕琛遠看的倒是長遠,也不知是自己想的還是別人想的。
顧月齊接過燕池羽手裡的信函,一目十行,“你有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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