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將木釵收起來,轉頭去看銅鏡,見眉宇間栩栩如生的花朵,下意識的抬手就像去『摸』一下。
君凌伸手截住顧月齊的手,紗衣滑到臂彎,肌膚細膩白皙的小臂『露』在外面,與君凌冰冷的手指接觸,顧月齊只覺得有些寒涼,“胭脂容易花妝,別碰。”
顧月齊垂眸輕應了一聲,收回手。
君凌垂下手,將胭脂盒子遞給尤雨歌,指腹在衣袖裡不自覺的摩挲打圈。
膚如凝脂,只可惜太過寒涼。
容雁綰見君凌沒有購買衣袍的舉動,側頭與顧月齊說了一句,“等會兒我差奴才送張帖子給你,今晚上聖樓裡舉辦宴會,你和你的朋友可要賞臉來啊。”
“行。”
君凌冷淡轉身大步而去,隱匿在深處的情感翻湧了一瞬間。
容雁綰不緊不慢跟在後面,回頭看了一眼背道而馳的幾道身影,低聲問了一句,“你今天出來就是為了特地來看看她?”
她還說奇怪了,君凌來這裡也好幾天了,要看衣服早就看了,偏要今天看,原來是為了顧月齊啊,但這也從另一方面表明了君凌的勢力。
她才得到顧月齊的訊息,君凌就提出來去城裡走走,然後又說去看看這異族的衣裙,可見這訊息是比她這個聖女還要靈通的。
“你的話,有點多。”君凌側目淡淡睨了一眼容雁綰,“若你覺得南蠻太過平靜,孤可以將羽歸祭司放出來。”
容雁綰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若是羽歸放出來,死的人就是她了,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置身險地,“莫要開這種玩笑。”
“那就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容雁綰輕輕咬了一下唇瓣,看著那清瘦筆直的背影,蹙眉,“所以,你到底來南蠻做什麼?”
念及君凌的本事和身份,她只得以禮相待,但是這幾天了,君凌從未表『露』他的來歷,這真的讓人不禁有點愁。
若是君凌惦記著這一方淨土,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不該問的不要問。”
容雁綰沉默了。
幸好就只是君凌來了,有顧月齊在,估『摸』著也翻不出什麼么蛾子,當然,前提是顧月齊不要翻什麼么蛾子,不然君凌肯定會護著她。
容雁綰胡思『亂』想著,若是燕池羽也在,那她這個地盤是不是得要被翻個底朝天,估計是吧。
畢竟這兩人一見面,就像是水碰上了火,勢均力敵,不死不休。
算了算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燕池羽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來。
落腳的地方是一家客棧,一早上沒吃東西,幾人點了一些特『色』菜式,就坐在一張桌子等著。
“你見君凌,為什麼那麼慫呢?”
一句話都不敢說,簡直是慫的不行。
顧月齊抿了一口水,見歸逐眉頭微粗略有嫌棄的樣子,輕聲說了一句,“我要是不慫,估『摸』得打起來。”
“是嗎?”
“梧木城的時候,欠了他半條命,能讓就讓著吧。”
追根究底,還是虧欠。
霄夙盯著顧月齊眉宇間的那一朵牡丹花,若有所思半晌,說道:“你欠他的,應該不止這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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