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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便提上刀,親自上陣了,此時,他已經不再去想敵人突破遵化後會是什麼後果,那已不是他能想得了,他現在只是想多去砍幾個敵人的腦袋。

廖斌和張亮兩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雖然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已爬上了城頭,但敵人並沒有崩潰,仍在拼死抵擋,預計之中的勢如破竹,在遵化之下被擋了十數天之多,自栩為精銳,卻被一群從未上過戰場,手裡只是握著菜刀鋤頭的農夫給生生擋住,兩人都是面上無光,這一仗,打贏了也毫無光彩可言。

廖斌的心情壞透了。

巨大的撞木一次又一次地衝撞著城門,隨著一聲巨響,不堪重負的大門在連續的擊打之下,終於轟然倒塌,城上計程車兵已無遐再去攻擊撞城計程車兵,這讓他們有了持續撞擊的時間,城門一開,張亮麾下早就蓄勢已待的騎兵歡呼一聲,猛然衝出,順著大開的城門衝進了遵化,遵化城終於被攻破。

“撤,撤到城內,逐屋作戰,寸土必爭”徐克興眼見著騎兵潮水般地湧來,大聲地下達著命令,自己更是一馬當先,手執狼牙棒,在前頭開路。

張亮和廖斌進入遵化城內的時候,半個遵化城已化為火海,不遠處,廝殺聲仍然清晰地傳入他們的耳中,顯然敵人的抵抗仍然沒有結束。

“稟廖帥,我們已經掌握了半個遵化城,敵軍退到遵化府衙,學政街,孔廟等地繼續抵抗,我軍正在猛攻。”

廖斌陰沉著臉,“找到敵酋龍嘯天,徐克興了麼,對了,還有那個可惡的錢多?”

來人搖頭,“沒有。”

張亮嘆息道:“這些守城的都是全州普通百姓,真是不知道李清給他們吃了什麼迷魂藥,明知必死,還要拼死抵抗?”

廖斌臉上似乎要滴下水來,張亮在他這個統治了全州十數年的前全州統帥面前說這話,不諦是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傳我將令,屠城”

來人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廖斌,但一看廖斌的臉色,當即低下頭,“是”

戰鬥仍在繼續,一幢幢房屋被點燃,不時有人從烈火之中衝出來,與街上的岷州兵打作一團,不少人身上烈火熊熊,卻仍是拼死衝出來,試圖抱著對手同歸於盡,不少岷州士兵被這些火人困住,慘叫著在地上翻動。

街道之上,遍佈著障礙,這是徐克興最後下達的命令,障礙物有效地延緩了騎兵的推進速度,這讓抵抗者可以與馬隊對抗,不時可以看到有騎兵被來自街壘或者兩旁屋子裡的突然襲擊而掉落馬下。

岷州兵雖然打破了城池,但急切之間,在巷戰之中,卻被死死地纏住,沒有人知道廢墟之中會不會突然射出冷箭,沒有人知道看似躲在地上,血汙滿面的人會不會突然爬起來給他們一刀。

進行了快兩個時辰的巷戰讓這些岷州兵也開始了恐懼,破城之後的喜悅此時已蕩然無存,他們曾經看到年輕花甲的老人手執著門閂衝來,看到弱矛的婦女舉著菜刀衝上來,看到失去雙腿的人用盡全身力氣抱著同伴的雙腿,而目的只是為了咬他一口。

當遇到一群比他們更瘋狂的瘋子的時候,他們遲疑了。

龍嘯天端坐在府衙之內,此時,他已經穿好了官服,雖然已是破破亂亂,連顏色也分不清了,整整帽冠,穩如泰山。城破之後,他被幾個貼身護兵拼死拖著跑回府衙,此時,府衙之內已是堆滿了木柴,淋上了油脂,龍嘯天在等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光著膀子的錢多坐在門檻上,激戰之中,他與田衝也失散了,到了府衙之後,尋了一口水井,將自己總算是沖洗乾淨,露出一身肉來,原本白皙的肉經過這幾天的暴曬燒烤,已變成了古銅色,當然,其中也有焦黑,幸運的錢多倒現在為止,除了被剃了一個陰陽頭,身上仍是毫無傷痕。

看到龍嘯天穩穩地坐在那裡,揮毫如飛,似乎正在寫遺書,不由大聲道:“龍大人,咱們還是換種死法,我扎你一刀,你扎我一刀,死得多痛快,這縱火自殘,多痛啊”縮縮脖子,又道:“您又打算自殘,還寫個什麼勁啊,火一起,灰飛煙滅”

龍嘯天微笑,“我又不是寫什麼遺書,只是練練字,靜靜心而已。”

錢多冷哼一聲,死都要死了,還靜個什麼心,抱著刀走回到門檻之上一屁股坐下,哀嘆一聲,“我的美女啊,我的銀子啊”

龍嘯天頗為奇怪地看了錢多一眼,正看不出,這個憊懶的傢伙,似乎貪生怕死,但偏偏又在最後關頭還鎮定自若,到了此時,猶在心疼他的美女銀子,倒也算得上死不悔改,桓心依然了。

喊殺聲越來越近,龍嘯天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