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日,只能投靠寧王苟顏殘喘。而自己,雖然這一次損失極大,家族財產幾乎全沒了,劉氏子弟也折損不少,但比起即將到來的回報,這些損失算得了什麼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鄭將軍,你再晚來些日子,我們可就要被餓死了”唐虎大步走向前,張開他的大嗓門,吼道。肩上的陳澤嶽拍拍他的腦門,“放我下來”唐虎這才意識到自己肩上還架著一個人呢。幾個親兵手忙腳亂地將陳澤嶽架到一邊的擔架上。
鄭之元大步走上前來,用力在唐虎的胸前擂了一拳,“餓成這個樣子,嗓門卻還這般大”
唐虎咧開大嘴,嘿嘿地笑了起來。
鄭之元轉身走到陳澤嶽跟前,握住他的雙手,“大帥都知道了,他很痛心。他等著你回到定州”
陳澤嶽微笑點頭,“為大帥效力,是我的榮幸。別說只斷了一雙腿,就是腦袋搬了家,也無怨無悔”
鄭之元點點頭,轉向一邊的劉源,“劉將軍”
“鄭將軍”劉源激動地踏上一步,向鄭之元抱拳一揖,說起來,劉源當初就是向鄭之元投誠而進入定州軍系列的,“大帥對你非常讚賞,說非在如此危難時刻,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劉將軍這一次的表現,讓本將刮目相看啊大帥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多謝大帥,多謝鄭將軍”
此時,水師官兵們已扛著一袋袋的糧食,一肩肩的豬肉,一隻只剝得光溜溜的全羊,無數只雞鴨絡驛不絕地走上山來。
“哇哈哈”唐虎兩眼放光,“今天可要大快朵熙了,妙極,妙極了,老鄭,帶了酒沒有,帶了酒沒有?”
鄭之元失笑道:“鄧統領早知道你有這一問,放心吧,軍中雖然不允藏酒,但鄧統領將他自己珍藏的一瓶烈酒讓我給你捎來,今天會讓你喝到酒的”
“拿來,拿來”唐虎一隻獨眼笑眯了起來,這幾個月可是憋壞了他。
陳澤嶽伸手一擋,“別給他,見者有份,現在給了他,轉眼就沒了”
唐虎獨眼一楞,“老陳你真不講義氣,居然如此說我,酒到了我手中,不論如何,也會給你留下一口,安會一滴也不給你,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幾人大笑聲中,陳澤嶽對劉源道:“劉將軍,你注意吩咐士兵們,大家這些天都辛苦了,肚子里長時間沒沾油水,但越是這樣,便越不能放開肚子吃喝,要不然,我們樂子可就大了,吩咐伙頭軍,今天先將一些牛羊豬肉之類的剁成了肉糜,摻在米糧之中熬成粥,讓大夥先補補,過兩天適應了,再大魚大肉地上。”
“是,陳將軍”劉源雙手抱拳,向陳澤嶽行了一禮,轉身便去。
“走,老鄭,我們回寨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我今天剛好弄了幾隻熊掌,正說滋補滋補呢,你就撞來了,今天我們好好地喝幾口,你呢,給我們講講大帥是怎麼收拾天啟老兒的,你知道,咱們在這裡訊息閉塞,那些潛上來的探子每每都只知道大帥又打到那裡啦,咱們又殲滅多少敵人啦,對於詳情卻是一問三不知。”唐虎拉著鄭之元,邁開大步,便向山上走去。
三天之後,白馬渡上所有的定州軍隊登上了水師戰船,在他們的身後,白馬渡堡寨和白馬山上的寨子已被夷為平地。
陳澤嶽,唐虎,鐵豹,劉源等人站在船頭,回頭看著一片狼藉的白馬目,眼中都是露出了複雜之極的表情。
唐虎揮舞著手臂,嗥叫了一聲,“白馬山,我唐虎還會回來的”
隨著唐虎的吼叫,十數艘戰船上,白馬山上倖存的定州士兵一齊大聲叫了起來:“我們還會回來的”
“我們會回來的”
“啟航”隨著鄭之員一聲令下,定州水師戰船拔錨起航,成一字隊形沿江而下,向著遠方駛去。
十天之後,鄭之員的船隊駛出沱江,進入黑水洋,在與鄧鵬的水師主力會合之後,揚帆遠去,隨即,南軍水師駛入安順港,另一部則進入沱江水寨。
至此,定州軍事力量從遼順沈三州完全撤出。
連山島,這個定州水師進入黑水洋後佔領的第一個島嶼,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合適的地理位置讓定州水師不斷地加大在這裡的投入,現在,這裡已經成了定州水師在遠洋之上最大的一個補給後勤基地。
島上修建了適合萬料巨船停泊的碼頭,船舶修理廠也早就投入了執行,損壞的船隻在這裡就能得到及時的修理,而不必像以前那樣遠渡重洋回到復州。島上設立了匠師營,就地製造各種軍械,以補充海戰消耗。整個島早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