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不覺得這些無為族人的企圖只是殺死入侵之人這麼簡單。我們幾乎完全不瞭解他們這片領地的詭異情況,他們若有心殺人,實在不用做這麼多手腳困住我們。”楚飛揚的眸色暗了下去,“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圖謀些什麼。”
“他們若起意殺人反倒簡單了。管他什麼無為有為,我們只管血洗此地,好過被這種無聊的陷阱困住。”君書影恨恨地咬牙道。
楚飛揚聽了,不由得將懷中的君書影又攬得緊了些,低聲笑道:“現在處在劣勢的是我們,你這大話說得倒是一點都不臉紅。”
君書影輕哼了一聲:“如果我們陷入的是殺局,你才不會是這副悠哉模樣,那境地就大為不同了。說來說去,你不過是不想濫殺無辜。”
楚飛揚再也忍不住在他白淨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你這個時候這麼恭維我,是想誘惑我親你嗎?!”
君書影抬手擦了擦被親的地方,不屑地道:“是你想太多。”
二人靜靜地坐了片刻,君書影禁不住抱起雙臂往楚飛揚懷中縮了縮,吸了一口氣道:“飛揚,你不覺得越來越冷了嗎?”
楚飛揚也皺起眉頭。這一次不只是君書影感到冷,洞壁四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起了一層層白色的冰霜。不多時這原本暗黑的洞底竟然完全被冰雪覆蓋,變成一片雪白的世界。
“好冷……”君書影低聲道,一直往楚飛揚的懷裡鑽去。
楚飛揚這才發現君書影的內力對這種寒氣竟無力阻擋,他急忙將君書影緊緊地摟在懷中,脫下外衣裹住了君書影。
這寒氣雖來得詭異,他卻並未感到異樣,可是君書影居然毫無抵抗之力。楚飛揚此時只能想出一個解釋,這些人是衝著君書影來的。
楚飛揚緊皺著眉頭向四周看去,從寒氣初起時他便已察覺周圍隱有窺視之感。他原本並不想造成衝突,畢竟自己才是別人領地的侵入者,若能和平相處,不用傷人性命救回燕其就最好不過。可如今他們竟將念頭動到君書影頭上,楚飛揚哪裡還有耐心顧慮太多。
洞底的寒氣越來越甚,連撥出口的水氣也變成了冰冷的白色。
隱藏在暗處的一群人眼看著外面的楚飛揚在君書影的唇上輕柔地親吻了幾次。
“那個人對冰蛇的寒氣有感應,他就是我們水堡的堡主……”
“這一代的堡主長得真好看……”
“我們的堡主是要獻給族長大人的,不可被世俗之人玷汙!”
為首的幾人用手語交流了兩句,卻冷不防被面前暴起的一股巨力震飛,狠狠地撞向後方的石壁,又滾落下去。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幾百年來從未失效的陣法竟會被人輕易打破,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腳下踢飛散亂的碎石,右手扶抱著他們這一代的“堡主”,陰沉的臉色十分不善。
“你們就是無為族人?!”楚飛揚看著面前打扮怪異的一群人,不脫地開口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
剛才楚飛揚毫不留情的一擊使得很多人受了沉重的內傷,此時那為首的一人勉強站起身,捂著胸口道:“這位俠士,我們並無惡意。我們是無為族下的水堡之人,我們只是在尋找我們這一代的堡主。”
“堡主?”楚飛揚皺起眉頭。
“我們的族長大人體內有孃胎裡帶來的火,每一代的族長都必須要水堡的堡主才能中和抑制他的內火。”那人繼續用怪異的口音說道,一邊從胸前取出一隻袋子,開啟來卻露出一條拇指粗細的全身雪白的冰蛇,“只有對冰蛇的寒氣有感應的人,才能救族長大人,才是我們的堡主。而我們這一代的堡主就是——”
楚飛揚看到他們將怪異的眼神投向君書影,警覺地摟著君書影向後退了一步,全身的內力都在蓄勢待發。
那人並不在乎,收起冰蛇道:“這位俠士,堡主大人此時已經中了冰蛇之毒。這毒天下無人能解,只有我們族長大人才能解開,否則堡主將有性命之虞。”
“飛揚……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殺了他們。”君書影艱難地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唇,周身因為寒冷而仍在顫抖。那些水堡之人投在他身上的視線令他厭惡。
事關君書影的生命,楚飛揚卻絲毫不敢魯莽,他攬緊了懷中的君書影當作安撫。那些水堡之人看著楚飛揚緊攥著君書影的手,神色卻都變得怪異起來,似乎很是介意一般。楚飛揚也覺得不悅起來。
“你們如何證明自己所言是真?”楚飛揚忍著怒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