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回答她了。他只是指著兩人眼前的,這仙女廟中那座同司徒長得一模一樣的仙女像說道,“明天,他要永遠陪著她了。”
他這一句說完,只見那明天的身體忽然就如同被人抽掉了所有力氣一般,倒在了石像之下的地面之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秦雨煙一時之間有些無錯。
而正是這個時候,仙女廟的大門忽然被開啟,衝進來的竟然是張子衿。入眼的是他著急的面容,“雨煙,你沒事吧?剛才這大殿忽然又幾道光乍現。可偏偏所有人都入不得內。一碰到大門,就被反彈到三尺之外。而我在哪都尋不到你,有人說你可能這裡……你沒事就好。”
看著他焦急的臉,有一股宛若新生的感覺,而她,秦雨煙,這一次,是真正的重生了吧?不同於那一次,被贖身。這一次。是真正重新開始了吧。想到了這兒,真如他所言,自在於心的感覺。
“我沒事。我覺得,現在我很好。”那種釋懷這一切的笑意,瞬間讓對面的張子衿看呆了眼。直到秦雨煙走近自己。才回過神來。看見那倒地的明天,忍不住開口問道,“明兄。他怎麼了?怎麼躺在這兒?”說完,還不忘偷偷打量著秦雨煙的面色,生怕自己這一問,就將眼前剛剛才對著自己有好臉色的秦雨煙惹惱。
“明神醫啊,被仙女召喚了啊。”說著秦雨煙又指了指那仙女像,“你們剛才看到的那幾道就是最好的證明了。我同明神醫一起站在大殿裡祈福。不知怎麼地,忽然仙女像就忽然那樣了,好幾道光束打在明神醫身上,我也被迷了眼。等我回過神來。明神醫就倒在地上了。雨煙覺得,明神醫就是被仙女所召喚走了,大概是隨著仙女去了另一個世間,隨身侍奉仙女去了。”
雖然不知那個佔據著明天身體又將自己帶回來的男子,真實的身份是什麼,又叫什麼名兒。可或許現在自己這樣的回答。也是因他所言而成,最好的回答了吧。就讓原本的明天隨著他一塊兒離開,去到另一個塵世,如同他們一樣,自在的生活下去吧。這是她的心願。
而另一邊。一直躺在寒玉床的司徒,閉著眼的眸子轉動,就連原本平直的手也微微彎曲起來,一切都是將要甦醒的徵兆。可就在木君禾重新回到這個塵世之後,床上司徒的身體忽然悶哼一聲,又恢復了到了昏厥的狀態裡,一切清醒的徵兆隨即消失。
果然,若是再晚一步,就要被慕三重新佔據了夕兒的身體。可是,回到夕兒身體的他依舊只感受到了慕三的氣息,還是絲毫感受不到夕兒迴歸的跡象。夕兒,還在遊離著嗎?那麼現在,他又要去哪兒尋覓到她,才能將她帶回自己的身體之內?他不得而知。
尚在無盡的深淵行走著的司徒,有那麼一瞬間,一束光落在了自己的眼間之處。已經習慣了黑暗的她忍不住閉上了眼。這光對她而言,過於刺眼。可本心卻讓她跟隨著那束光走。隱約間,似乎能聽見一個嘆息的聲音。
而那聲音,竟然就是自己的聲音。越是接近那一束光,自己的嘆息聲便越發接近。最終當自己完全被那束光所照應之時,一閃而過的畫面切換,自己已經置身於另一個地方。
依舊看不到任何東西,陷入無盡的黑暗之處。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能夠聽到一股強烈的聲音,“撲通,撲通”強而有力,宛若生命的聲音。自己已是不能動彈,似乎又要再一次陷入沉睡之中,這一次,她到了誰的心房之內嗎?會是她自己嗎?
她所猜測都無錯,在她身體內的另一邊,正是在拼盡魂唸的兩人,正在為這具身體產開最好的爭奪之戰。對於此時的慕三而來,感情已不是來得最為重要,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一早就看穿了這一切,併為她設下這一局,無疑將沉醉在情愛之中的她,硬生生受下他給予她這最為痛心的一掌。此刻的退讓和遲疑,就是讓自己萬劫不復。
這麼多來年,她始終都記得慕雅曾經對她說的那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死了,便是什麼都得不到了。什麼都成空了。對於此刻的她來言,她的敗處不過正是因為每一次自己的抉擇之錯。在尚能抉擇之時,她曾在自己和慕雅之間抉擇,最終她抉擇了慕雅,成為一心只為成就慕雅的盛世皇朝的慕三。而在報仇和情愛之中,她最終還是抉擇了情愛。而正是這份情愛,又逼得她不得不面對眼下的迫境。
“最壞不過一死,那麼我死前,也不會讓你同她好過。我的七皇子殿下,你最捨不得不就是這個女人嗎?我便是毀了她的身體,讓她也嚐嚐做一個孤魂野鬼的滋味可好?”
他明白,慕三的這番話,想要的就是擾亂他的心緒。他已經感受到夕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