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味兒的她不管 在殯儀館的時候 這煙她根本就不離身。尤其是自己在幹活的時候 總是點那麼一支放在邊上。容清想
你們沒見過席歡整理屍體的樣子 那不是工作 每一次 每一筆 每一個修飾 對她來說像是傾盡著自己所有的情感。
後來席歡對他說: 有的人死了 可他還活著 在這裡。 那時候 她摸著自己的心口。
看著這樣的席歡 容清的心痛了 他從心裡知道了一件事兒 這是一個不妙的開始。
席歡很知趣 她知道自己什麼人該惹 什麼人不該惹。容清記得席歡第一次見安曉木的時候眼睛裡是透著驚豔的 後來他問席歡 你看到安曉木的時候想什麼了?
席歡眯著眼睛 說: 我十五歲的時候特喜歡坐他開的車 就坐在旁邊 肆無忌憚 口無遮攔 看著窗外的風景和開車的人。風景好的時候 人笑的時候
把左手放在他的腿上。我還問他 是不是不徵求你同意就把手這樣放的人就是流。氓?你不開車的時候 發生這樣的事兒你一定會大嘴巴抽她。他笑著:好 下車我就抽你。
容清知道 她說的就是活在她心裡的人。
安曉木和他一樣?
不一樣 沒人和他一樣。 席歡說: 不過安曉木和你也不一樣 容清 別看你道行高的跟什麼似地 玩家你算 可你身上的雅痞氣太重
一看就是那種在和老油子打交道的環境裡浸yin著長大的。可安曉木身上有一種張狂的‘收’感 我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可這人帥!帥的大氣 優雅 灑脫 還有一種隱隱的蕩氣
匪氣和豪氣!這樣的人放亂世裡 那就是秦瓊這樣的的英雄!骨子裡透著張狂 可人家會收 孰不知 這樣內斂 可最要命。
容清心裡滑過一個念想 他在想辦法抓住這個女人。
聽完席歡對安曉木的評價 他問: 你想會會他?
席歡認真的想了想 說: 還真有點。
你知道安曉木是幹什麼的? 容清笑著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安曉木的軍銜。
這個女人擺手擺的跟擺鐘一樣 說: 惹不起 惹不起。
你不肖想了?
肖想也惹不起。 這就是席歡 分寸捏的好 她不願意和這樣的人沾染上 不是混一條道兒的 或許 她對安曉木這樣的人 有敬重 不想褻瀆。
但容清這一襲話 絕對是激起了席歡心底的念想。
果然 在以後碰到安曉木的時候 她流連在他身上的眼神多了些 她在想這樣的男人穿上軍裝該是怎樣的 。
軍區會演的時候 容清撩撥了席歡 他知道 若在往日 席歡一定不受他的激 可這次不一樣 首先 安曉木現在穿的是軍裝 那是肖想了多久的樣子。其次
她確實是想會會安曉木的 就如她自己說的 他容清是她認識商人中的極品 安曉木這樣的極品 她沒會過 她不想?!
果然 上鉤就是上鉤了。
容清的想法很簡單 有他和安曉木霸著 這女人 很難再碰到更好的了 這跟養寵物是一樣的 嘴養叼了 別人 她還看的上嗎?
看看 席歡都攤上了什麼樣的男人————容清不會愛人 席歡也是。
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 安曉木是沒想到房間裡站著的是她!
這個女人是容清的————說不好 鬧不清楚什麼關係 可是蠻親密。容清對她和別的女孩不同 他很寵她 和很縱她 可該怎麼玩依然如故
而且兩個人都是如此。他不止一次在‘酒香’裡看到 容清和她明明都在那玩兒 他摟著其他女孩 她和其他男人碰杯。
其實安曉木自己也明白這種關係 而且覺得挺好 誰都不粘誰的 更自由 他們這樣的人 都煩那種一粘上就甩不開的。
房間裡有暖氣 她沒有穿外套 襯衣紮在有形的西褲裡面 長髮沒紮起來 披散著 手裡拎著一瓶酒 看著他。
安曉木的軍旅生涯 常年在外演練 不拘小節慣了 剛才他給李明打電話 要他來拿個檔案 就幾步路的距離 聽到有人進來的時候 也沒在意 誰想到是她————
這時 又有人來敲門 這次才是李明。席歡懂事兒 就見她 這時幾平靜的就像是在家裡 拎著酒瓶子直打直的就進了衛生間 還關了門。
李明走了之後 衛生間的門開啟 安曉木看見這女孩一手拎著酒瓶 一手插在褲子荷包裡 先微微探出腦袋看了一眼 然後 優雅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