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道是皮外傷。包紮了幾下便走了。
再沒外人,我欣喜捉住了陌溪的衣袖正擺出了陣勢待要好好與他一訴離別之苦。哪知我還沒將他的衣袖捂熱乎,帳外便傳來軍士的急報。
陌溪臉色一沉,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衣袖從我手中抽走,帳外軍士的急報傳入我的耳朵。我一聲嘆息。相別二十年,終是別得久了些。
三生對陌溪來說或許依舊重要的,只是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戰爭不會因為將軍在路上撿了個女人而停止。
我與陌溪重逢之後見到他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最後一戰即將來臨,軍隊之中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在流動,似躁動,似不安,更似興奮。陌溪忙得每日連小憩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
戰爭的結果如何我不大在意,我唯一在意的只有陌溪。
近來我每日跟著部隊急行軍,一直都思考陌溪這個“求不得”的劫數到底是什麼。他現在是個大將軍,要權有權,要錢有錢,還有什麼是求不得的……
憋了好久,我想直接找陌溪問個明白。
是夜,我左右問了好幾個守夜計程車兵最後才知道陌溪出了軍營,和阿柔姑娘。
這個阿柔,正是那日我看見的女子。
據說她是白齊的養女,自幼與陌溪走得極近,幾乎是公認的將軍夫人。當初聽了這話我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但是今日,深更半夜……
我心中不由酸了酸。加緊了步子繞著軍營找了好久,最後終於在一處樹林當中發現了兩人的身影。
阿柔正在低聲啜泣:“陌溪,為何要這樣,為何……”我腳步一頓,身形一轉,躲到了一棵樹後。阿柔悽然道,“他終歸是養你長大的師父,你為何非要將他逼入絕境,皇位,你就如此想要麼?”
聽聞這話,我不由渾身一僵。微微探出頭去,只見陌溪淡漠的抽出被阿柔握在手中的衣袖,在她手心不知道寫了些什麼。阿柔驚訝的瞪大了眼:“陌溪,你瘋了?”
陌溪只是靜靜的盯著她。
阿柔詫然:“你們雖不是至親,但是,她如你姐,如你孃親,你竟真的想……你真的想……”阿柔恍然大悟,“所以,你想要皇位,陌溪,你想登上最高的位置便沒人可以阻攔你了,你可以娶她。”
陌溪冷了眉目。又在她手心中寫了一些字,最後獨自走了。
阿柔在原地立了一會兒,後來似乎是想回去,但是走了兩步卻像是渾身脫力一般,扶著一棵樹,慢慢滑到在地。
我在心底微微一琢磨,最後還是走上前去。伸手,等著她拉住我站起來。
她抬頭看我,似乎驚嚇得不輕:“三、三生……姑姑。”
我沒去搭理她對我的稱呼,道:“方才我都聽見了。”
阿柔眼睛裡馬上聚集起了眼淚,當真是柔柔弱弱我見勘憐。她哭道:“姑姑,現在也只有你能勸得住陌溪了,你勸勸他吧,勸勸他吧!”
“為何要勸?”
我心知,陌溪若是想要皇位,心中的理由定不是如阿柔說的那般只是為我。他是戰神,心懷蒼生天下,不管如何輪迴,他的骨子裡始終有這樣的職責與驕傲。
他想要皇位定有他的理由。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我都沒有權力去勸他放棄追逐目標。
阿柔聽了我的問句,反而呆住了:“因為、因為……義父,他定會對義父趕盡殺絕,他……”
我嘆氣:“陌溪心善,斷然不會對你義父趕盡殺絕,但是若是你義父白齊,那便說不定了。”我不想再對她解釋太多,將她拉了起來,轉身離開,道,“這些年留陌溪在你們身邊是我的過錯,你們這般不懂他,他生活定是不開心的。”
回到軍營,遠遠的便聽見一陣琴聲自陌溪帳中傳出。
我心中驚喜,連忙加快了腳步,撩開簾子,剛跨入帳中便嗅到了寒梅幽香。
琴聲一頓,陌溪抬眼看我。雖然眉眼皆是笑的形狀,但是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
我看得心裡酸澀一痛,但卻沒有表現出來。我笑著裝傻,走到陌溪身後,從背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不放手。
他身子微僵。我貼著他的耳朵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陌溪似終於回過神來了,輕輕拍了拍我環住他脖子的手,示意我坐到他旁邊。他自琴案旁拿出一枝梅花,在紙上寫道:“我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