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一名重傷,兩名修士喪生。剎那間的變故讓整個會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靜之中。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一臉困惑,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一切。
原本是來看桑延好戲的人們,如今卻面臨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詭譎變故,他們紛紛疑惑不已: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今天的這場鬧劇,到底是為了什麼?!
過了半晌,人群中的靜謐才被一絲低微的嘟囔打破,然而卻沒有一人回應。此時,恐怕唯有桑延與徐慶豐二人察覺到其中隱藏的秘密,其餘之人則如盲僧一般,對此事茫然不解。
桑延盤膝坐於地,冷眼凝視著身邊那雙眸圓瞪、魂歸九幽的齊修凡,不禁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自語道:“看來,我又陷入了某個修真陰謀之中。”
低聲感慨一番,桑延不由得搖了搖頭,嘆息道:“只為一面破天鏡,唉,真是飛來橫禍啊!”
就在這個時候,徐慶豐匆忙趕到,瞬間跪倒在桑延面前,神情緊張地高呼:“少主,您可安好?屬下失職,未能察覺齊修凡的真實用心……”
話音未落,只見桑延淡然揮了揮手:“此事與你無關,反倒是齊修凡此人深藏不露,多年潛伏在我門中而不露馬腳,即便是身隕道消,亦不曾洩露幕後指使者身份,對此不得不令人歎服其心機之深。”
雖然立場對立,但齊修凡這份堅毅果決,卻也讓桑延對他另眼相看。對於齊修凡及其背後的主使者構成的威脅,桑延並不在意。畢竟,修真之道便充滿險惡,若瞻前顧後,他又怎會在當年毅然投身這片浩渺無垠的修真世界?
“讓他得以體面安息吧。”
桑延輕嘆一口氣,視線掠過齊修凡的屍體,語氣平靜地道。
“謹遵少主之命!”
徐慶豐應諾一聲,鬆了一口氣,望著齊修凡的眼神充滿了複雜之情,片刻之後才感慨地道:
“少主放心,齊修凡終究是我九龍宗弟子,他的身後之事,就由九龍宗全權料理吧!”
桑延微微點頭,並未多言。而此刻,徐慶豐此趟杭域之行也終於正式宣告結束。桑延緩緩起身,目光掃向周圍那些震驚不已的各世家家主們,冷漠地開口問道:“各位,如今的結果,你們可還滿意?”
剎那間,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同伴,卻無人敢直視桑延,更別提回應他的問話。這次的結果已然遠超他們的預料,此刻這些家主們的蒼老面孔皆泛起羞愧的紅暈,彷彿被人當眾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刻,桑延所展現的實力底蘊以及背後強大的宗門背景,已令在場的所有人為之震懾。那些之前還在暗中等待觀看桑延笑話的家主們,此刻更是羞愧難當,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那些曾孤注一擲押注桑延將會隕落在此的人,此刻臉色蒼白至極,滿心絕望。許多人為了這次的賭博,甚至不惜拿全家乃至自身的修煉根基作為賭注。
面對眼前這個結果,他們又怎能輕易接受得了!
一時之間,整個會場內鴉雀無聲。目睹這一切,桑延淡然一笑,並未追問。轉而饒有興趣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徐慶豐一番,微笑著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幾十年未見,你的修為提升了不少。只是為何偏要以老者的面貌示人,這般裝模作樣,倒像是個修煉了幾百年的大能。”
修為未散,徐慶豐的臉色瞬息間顯出尷尬之色,緊接著,在場所有修士皆面露震驚之色,赫然發現剛才還滿頭銀絲,猶如八十載高齡的徐慶豐,竟然在一瞬之間改換了容貌,白髮轉瞬變為墨黑,那滿臉皺紋的老態更是化為了一個四十餘歲、威儀與仙姿並存的中年男子形象。
霎時間,眾人無不失神地瞠大雙眸。
原來,這才是隱藏在九龍山巔門主外衣下的徐慶豐的真實面貌。
“掌門。”
一名弟子恭敬地向桑延行禮,連同那滄桑的聲音也在眨眼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宛如金石撞擊般的渾厚嗓音,聽得在場之人皆心頭微震。
桑延上下審視了徐慶豐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這樣看著才順眼。年紀輕輕何必故作老成呢。”
聽見此言,徐慶豐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心中暗自苦笑,畢竟自己早已步入壽元將近的境地,如今卻被說成裝老成。
只是比起桑延此刻的樣貌,徐慶豐卻也只能苦笑:“多年未曾相見,少掌門您依然是風采依舊啊。”
桑延不待他說完,便擺手打斷,帶著一絲嗤笑:“年輕?哼,少給我戴高帽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