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從三年一查改為了一年一查,如此一來,兩京的官員大多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評為‘貪’‘酷’‘無為’‘不謹’‘年老’‘有疾’‘浮躁’‘才弱’等差評,而遭到罷黜,因此大多惶恐不安,每日如履薄冰,漸漸開始屈從於劉瑾的yin威,好在北京那兒是張彩主持,可是在南京,主持京察的卻是王華,王華還算厚道,倒沒有太過苛刻,不過承受的壓力卻是不小,北京那兒,已經有許多人在抨擊他碌碌無為了。
而南京這兒的六部大臣,乃至於都察院,則是奮起反擊,又罵了回去。
南北兩邊隔空對罵,也算是熱鬧了一時。
聽到恩師一早便做了,葉春秋倒是為他擔心,他畢竟年紀大,這樣下去只怕吃不消。
他自行到了書閣,放下自己隨身帶來的油傘,而後開始讀書寫字。
等到傍晚,王華回來,他顯得十分疲憊,葉春秋忙去見禮,王華露出笑容,一掃疲態,道:“今日為師身子有些不爽,你讀書還算用功,所以就不考教你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為師並不操心。”
葉春秋便笑吟吟的道:“恩師謬讚。”
這時有門子來報:“大人,魏國公的長孫又來了,就在外頭,還上了拜帖。”
葉春秋站在一旁,心裡掐指一算,上次讓他隔一個月之後來,現在正好過去了三十天,我去,那姓徐的倒是執著的很。
葉春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王華的動靜。
卻見王華一臉疲憊的樣子,然後抬眸看了葉春秋一眼。
王華心裡想:“好啊,你個春秋,上次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這一次又讓你那狐朋狗友跑來,這隔三差五的,莫非是步步緊逼嗎?會試在即,你卻還想著娶媳婦,哎……有什麼事,就這樣急,連這幾個月都等不得?”
然後他見葉春秋面沉如水,一副好像和他無關的樣子。
王華便又好氣又好笑,心說:“你倒是裝的好,完全一副與你無關的樣子,哼,欺瞞為師……”
這個念頭冒出來,他便對葉春秋道:“春秋,你說老夫該不該見他。”
葉春秋覺得奇怪,見與不見,恩師倒是問起我來,說的好像我是徐鵬舉傢伙的未來老泰山一樣,沉吟片刻,葉春秋道:“這是恩師的家事,學生不敢胡言亂語。”
王華心裡哭笑不得,春秋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也會耍滑頭,想娶媳婦就想,直說就是,偏偏還這副置身事外的樣子,還不敢胡言亂語,這是故意要撇清關係吧。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後悔,王華很冷漠的道:“既如此,那就不見吧,告訴徐世侄,就說老夫身子不適,不便相見,讓他打道回府。”
(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八章:不著調(第五更)
王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葉春秋,卻見葉春秋依舊沒什麼反應,便眯著眼,繼續道:“叫他往後少來走動,老夫近來公務繁忙。”
很不客氣的態度。
那門子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前去回覆了。
葉春秋心裡卻是驚喜無比,什麼時候恩師對這徐鵬舉印象如此壞了嗎?自己還沒有兩面三刀、軟刀子捅人、搬弄是非呢,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壞了那徐鵬舉的美事。
不過見恩師一臉決絕的樣子,葉春秋心裡挺爽。
他見王華一臉倦意,便告辭而出。
等出了王家,卻見一輛車馬停在門口,徐鵬舉失魂落魄的在這裡吹風。
一見葉春秋出來,便惡狠狠的一把要揪住葉春秋道:“師弟,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泰山大人不肯見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葉春秋將他的手開啟,道:“我哪裡知道,恩師不肯見,我有什麼辦法?”
徐鵬舉便換上笑容:“你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哎……明明上次還對我和顏悅色,怎麼轉眼就變了,真是古怪。”
葉春秋懶得他和囉嗦,舉步要走。
“站住。”徐鵬舉一把抓住他:“喂喂喂,咱們是親戚,你是我的師弟啊,是不是那泰山大人看我還算謙虛,對我的印象頗好,不過……既是未來女婿,肯定要暗中打聽一下,你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肯定是泰山大人打聽了什麼,這才……這才……”
他這麼一說,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便打起精神,道:“哼哼,我要金石所致、金石為開,師弟,你走吧,不要管我。”
葉春秋想起葉俊才的事,這個傢伙也在金吾衛,是不是該打聽一下俊才在金吾衛過的怎樣才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