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隨性地搖頭道:“行了,別掩飾了,你就是這個念想,有什麼不敢說的?你的話,也是有道理的,現在春秋就在這裡,他是朕的兄弟,不過這帝王之家,按理,便是親兄弟也是要提防的,這些話,可都是你們教朕的,可是……朕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朕看這歷朝歷代,多少天子,哪一個不是深諳帝王之術呢?所以父子相殘,兄弟相殺,骨肉反戈,可是……他們的江山,就真的穩固了嗎?那姓劉的皇帝,姓司馬的,姓楊的,姓李的,姓趙的,哪一個得了千年的國祚呢?你們啊,今兒要防這個,明兒呢,就唸著要防備那個,總是說要以史為鑑,結果如何?”
“結果以史為鑑的人,統統都國破家亡了,朕啊,可能在你們眼裡,平時傻乎乎的,做事易怒而衝動,可是,朕有時候,卻也不傻,你們有你們的心,朕也有自己的想法,朕以為,這是好事,琪琪格乃是春秋的侍妾,讓她來成為大漠之主,真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這對咱們大明有利,能為大明得來天大的好處,若是這個時候,還有人反對,朕真不知你們是出於公心,還是別有私情了。”
“依著朕看,此事,就這麼定下吧,拓拔,朕看你的父汗有心,怎麼能不成全這一樁美意呢,他既然病重,朕哪有不放他的子女前去探視的道理?大明以孝治天下,這是應有之義,這件事,朕允了。”
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開疆拓土
朱厚照一錘定音,滿朝文武,也只好默默承認了。
朱厚照接著看向這拓拔道:“既如此,那麼你立即修書一封,讓你的父汗帶著本部人馬至鎮口去,琪琪格既要探視她的父親,作為丈夫的葉春秋怎麼能不陪同呢?你們在那兒會和吧。”
這個要求,倒是讓拓拔踟躕了。
鎮口距離青龍較近,那裡曾是韃靼鐵騎兵敗的地方,而且既然鎮國公也去,那麼肯定是會帶上新軍。
這關係到的……就是互信的問題了。
你希望取信於大明朝廷,顯示自己並非是使詐,那麼也必須拿出一點誠意來。
既然是真心歸附,你怎麼可能還擔心呢?
可話又說回來,若是當真去了,拓拔又如何完全相信新軍不會藉此機會對韃靼人斬盡殺絕?
這幾乎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可若是不去,後果是顯然的,經過鎮口一戰後,已經用血的教訓令拓拔非常的明白,大明已經有了將韃靼人趕盡殺絕的資本,這個時候,韃靼人根本沒有談條件的本錢。
想了想,拓拔無奈地道:“我會派出信使通報父汗。”
父汗做什麼決定,這當然是父汗的事,他沒有一口答應,只是答應修書。
朱厚照頜首點頭道:“既如此,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吧,你既來了都城,春秋與你的妹妹也沒有這麼快成行,那麼……你就且先住下吧。”
他看了諸卿一眼,隨即便道:“退朝。”
說罷,便站了起來,只是目光卻是落在了葉春秋的身上,道:“春秋,隨朕來。”
朱厚照的這個決定,對葉春秋來說,可謂是影響深遠。
他很清楚,鎮遠國本是作為小藩國的存在,表面上,好像和朝鮮、安南一樣,可實際上,卻只是作為大明的依附存在。
鎮遠國以北,乃是錦州,接著便是遼東,向南,則是山海關和關內,向東,是汪洋大海,唯有向西,則是茫茫的草原。
若是這一次,韃靼人遁入了大漠,朝廷勢必會開始深入大漠,建立無數的據點,整個鎮遠國,本質上就已經徹底地被大明的疆域所包圍。
這鎮遠國,自然而然也就如絕大多數的宗室藩國一般,比如南昌的寧王的翻地,不過屬於國中之國。
可是這一次的這個決定,卻形同於是將鎮遠國釋放了出來,等同於將整個大漠徹底地劃歸了鎮遠國所有,如此一來,可以施展拳腳的空間,就實在太大了。
當然,這對朝廷不無好處,因為關外本就是朝廷鞭長莫及的地方,即便是佔了這茫茫的草原,朝廷的統治方式,大抵就是不斷地築城,就像遼東一般,將無數的據點星羅密佈的佈置在整個遼東,而後再委派軍戶駐防。
這樣要動用的人力物力,可謂是天文數字,更何況,朝廷養著各處邊鎮,就已經入不敷出了,若是還要加一個大漠,這得需要多少的軍馬?
可若是以葉春秋侍妾琪琪格的名義統治韃靼部,這統治的成本可就少得多了,鎮遠國就相當於成為了大明北疆的一道城牆。
當然,有得就會有失,誠如大家所擔心的一樣,鎮遠國若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