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了,不信找不到他一分半點的疏失,再找個南京的御史,拿著這個來彈劾,再罷黜了他,找個地方,讓他一輩子待著,朕眼不見心不煩,否則再讓他每日在京中晃盪,朕就吃不下飯,朕的脾氣就忍不住想揍人。”
葉春秋見這朱厚照深惡痛絕的模樣,反而很是淡定:“陛下真的能找到他的疏失?”
“怎麼找不到?”朱厚照不服氣地道。
葉春秋的目光中詭異地浮出了幾分笑意,搖了搖頭,才道:“那麼不妨我來和陛下打個賭,我猜陛下肯定什麼都找不到,錦衣衛固然厲害,可只要他們不顛倒黑白,想要在鄧御史頭上挑刺,怕是難了。”
“是這樣嗎?”朱厚照本來是很自信的,可看著葉春秋一副篤定的樣子,想了想,似乎也變得不自信起來。
其實在他的心裡,鄧健又臭又硬,還真不好抓什麼把柄,他痛苦地道:“若是抓不到,就讓劉伴伴去想辦法。”
想辦法,當然就是無中生有和莫須有了。
葉春秋聽了,忍不住搖頭道:“陛下可是忘了,他和陛下也是結拜過的啊。”
朱厚照怒氣衝衝地道:“就因為如此,朕還只是罷他的官,否則,絕對要梃杖杖斃了他。”
朱厚照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帶著幾分寒意。
完全可以看出,鄧健這一次真的把朱厚照惹毛了。
而且葉春秋幾乎可以斷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一次的事,怕只是一個導火索,這平時,只怕就沒有少給朱厚照添堵。
就在這時候,朱厚照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
“什麼?”葉春秋好奇地看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道:“朕封了你做魯王,好像還沒有給你這魯王敕封一個長史,對吧?”
長史乃是王府的屬官,按理,葉春秋屬於屬國之王,可不是藩王,這長史,可不是朝廷來敕封的。
可葉春秋是何等聰明之人,頓時就明白朱厚照的主意了,這傢伙是想要將這燙手山芋扔給他啊。
霎時間,葉春秋臉都綠了。
雖然他很理解鄧健,同時也肯為鄧健說好話,希望朱厚照能夠忍耐,可是這並不代表葉春秋喜歡在自己身邊留一個‘爹’啊,臥槽,以後他日子還能平靜嗎?
葉春秋便忙道:“陛下,這萬萬不可,鄧御史剛正不阿,朝廷正需要這樣的人才,怎麼可以讓他屈就在臣弟的身邊呢?”
“哎呀!”朱厚照很是決然地道:“朕的臣子,多的是,人才濟濟,也不多他一個,春秋,朕思來想去,你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你在關外肯定有不少難處,現在,朕決心已定,就讓鄧健做你的長史,嗯,就這樣吧,讓他給你做一輩子長史。”
一輩子……
葉春秋張口欲言。
朱厚照哪會給葉春秋機會,頓時痛心疾首地道:“春秋啊,你也別忘了,這鄧健,可是和我們結拜過的兄弟,自家兄弟,你也不肯讓他留在你身邊?朕這是要成全你啊,好了,夠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說了朕也不聽,鄧御史是個好官,這一點,朕深知,正因為是好官,朕才將他交給你,你那魯國是百廢待舉,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相信你和這位好兄弟,一定會相處愉快的,豈不美哉?”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葉春秋只好艱難地把那想要說的話吞回去了,而且看朱厚照這架勢,葉春秋想也知道怎麼都不可能讓朱厚照收回成命,葉春秋依舊微微張著嘴,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只感覺口裡很苦。
朱厚照卻是愈發的得意起來,這時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了,自己當真是聰明啊,一下子,就將這問題解決了。
鄧健的去向就在二人對話間解決了,君臣二人便又將話題轉到了別的事情上頭。
朱厚照的心思,其實都在他的船隊上頭,為了造船,他命人在泉州和松江、天津等地,督造海船,花費的銀子確實不少,早就讓不少朝中的百官,眼紅了,為了操練水師,朱厚照特意下旨,讓定國公在天津操練水師,這水師的人員,俱都是從前的備倭衛抽調,而今倭患已經平定,這各地的備倭衛,已經沒有作用了,而今挑選了許多精壯來,足足一萬多人,在天津衛水寨,日夜操練。
朱厚照就是這麼一個人,但凡是有了興趣的事,就拼了命去做,在他的暖閣裡,許多造船和水師的資料,已堆了半個耳室。
(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到艦隊,就要提到葉春秋在秦皇島的新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