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七百三十九人,若是再加上牽累到的其他人,也不過一千多人而已,可若是還有下一次,便是三千,五千,你們敢玩,我就能奉陪到底!你若是當真看重這些的性命,那麼以後,想必你會知道該怎麼做?”
“蔣學士乃是剛正不阿之人,為官清正,這一點,我葉春秋當然知道,既然如此,蔣學士就該知道怎麼做,才對你,對你心繫的某些人,才有好處!這是最後的一次警告,蔣學士,明白了嗎?”
蔣冕看著葉春秋眼中的篤定,感覺心中只剩下一片的苦澀。
他已經沒辦法繼續自欺欺人了,葉春秋所說的,不是假話。
他陡然察覺到,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可怕,這年輕的軀殼背後,彷彿有一種令他再不敢有一星半點馬虎的力量。
最終,他頹然地站了起來,很是無力地看了葉春秋一眼,道:“老朽明白了,老朽身子有所不適,告辭。”
來此之前,他以為這是最後能救下那些讀書人,制止一場浩大災難的最後的一根稻草,可到了此刻,他已經知道多說無益,這既然是葉春秋蓄謀已久,這就說明,葉春秋的決心絕沒有回頭。
蔣冕不覺得自己再有那個能改令葉春秋回心轉意的能耐,如葉春秋的話,他沒在那份花名冊上,已經是他的幸運。
事到如今,他所能做的,怕也不過是一聲嘆息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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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賊就是賊
葉春秋聽說蔣冕要走,反而熱絡了一些,甚至站了起來,語氣也像是一下子沒了方才的冷然,邊走邊道:“那麼,我送一送蔣學士吧。”
蔣冕依舊一臉灰暗之色,由著葉春秋與他並肩出了書房,而他一直只埋著頭,心裡載滿了絕望。
走到這一步,真是難啊!本以為還能讓那許多的人有生路,可痛心的是,來了這一趟,收穫的卻是讓他清楚地知道已經沒有辦法補救,真是情何以堪!
而就在此時,他突然抬頭道:“敢問殿下,在關外可有見到李公嗎?”
葉春秋有點訝異,看蔣冕一副失魂落魄的,可居然有閒心問起了李東陽。
李東陽犯的乃是謀反罪,雖然陛下從輕發落,可即便如此,就算是當初李東陽最心腹的門生故吏,怕也不敢與李東陽有什麼瓜葛了。
可這蔣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竟然關心起了李東陽,能不令葉春秋意外嗎?
葉春秋輕描淡寫地看了蔣冕一眼,只是目光也漸漸少了一些銳利,不得不說,對於這個蔣冕,若不是二人各有立場,葉春秋覺得此人的為人,倒還算是過得去的。
葉春秋道:“見了。”
“噢。”蔣冕想了想,有些難以啟齒:“他……還好嗎?”
葉春秋奇怪地看他一眼:“嗯?”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而已。”蔣冕嘆了口氣,隨即又道:“孰是孰非的事,老夫其實並不關心,可是李公乃是先帝時的老臣,想當初,老夫是極為敬佩他的,雖然他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令人扼腕,可是我想,或許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葉春秋不禁哂然一笑,這蔣冕居然敢為李東陽說話,還真是夠大膽的。
蔣冕也察覺出自己有些失言了,便道:“別誤會,老夫並不認為李公做的對,只是有一些感嘆而已,你說,這忠臣怎麼會好端端的,就變成惡賊了呢?”
葉春秋卻是從牙縫裡蹦出了四個字:“賊就是賊。”
蔣冕又沉默了。
是啊,賊就是賊,無論李東陽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這句話,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
蔣冕又嘆息道:“可是有許多的讀書人,未必是賊,他們或許……”
“他們也是賊,是不是賊,不在於蔣學士怎麼看待,也不是我如何看待,而是陛下如何看待,陛下說誰是賊,誰就是賊!”
葉春秋好不容易地打斷了蔣冕最後一次的努力。
蔣冕有些不忿,反而找回了幾分力氣,道:“可是影響陛下的,卻是魯王殿下。”
葉春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此時也已到了中門,目送著神色陰沉的蔣冕離開,葉春秋的心裡,卻是依舊平靜。
到了次日清早,葉春秋洗漱一番,便入宮謝恩。
朱厚照的怒氣還未散去,在他的御案上,擺著劉瑾呈上的一份名冊,裡頭都是牽涉到了此案的名儒和生員,還有為數不少的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