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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劉健怎會不知,這種事是兩面不討好的,那就讓你摔一個跟頭吧,也好長一長記性。

劉健在心裡想定了主意,而劉瑾已經進去向朱厚照稟告了,接著劉健入內,向朱厚照請示之後,朱厚照便頒佈了口諭‘起駕出宮’。

宮中的步攆和儀仗早就準備好了,就等陛下的口諭,除此之外,還有隨侍的宦官、侍衛,足足百人,大明門外,亦有護軍封鎖了一些重要的街坊,便是此時此刻,鎮國府那兒亦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朱厚照本不想坐步攆,他想坐車,奈何坐著和大臣一樣的仙鶴車,不免有失規矩,而葉春秋為他專門打製的御車還不曾送來,眼下也只好將就了。

朱厚照坐上了步攆,在眾人的擁簇下,旋即自大明門而出,浩浩蕩蕩的人群猶如蜿蜒的長蛇,朝著那鎮國府方向而去。

葉春秋伴在步攆一側,走到一半,卻有人走上前幾步道:“春秋。”

葉春秋側目而看,見是王華。

王華的年紀有些老邁了,這樣地步行,讓他輕喘著氣,葉春秋想要攙扶這個老丈人,王華卻是壓壓手,示意不必。

王華臉上露出幾分淡笑,只是那笑意中又帶著幾分憂慮,道:“你呀,為何總喜歡出風頭呢?”

(未完待續。)

第八百七十五章:君臨鎮國府(第七更)

聽了王華的話,葉春秋的心裡不免感到鬱悶,忙道:“泰山大人,鎮國府並非行宮,這一點,泰山大人是知道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人言可畏啊。”王華看了葉春秋一眼,天氣有些冷,雖然他穿地厚實,卻還是不免瑟瑟,他用僵硬的手捋著須,一面道:“是非曲直,並不是按你本心如何去想,而是別人怎樣看。人心險惡啊,你的一舉一動,許多人都看在眼裡,固然你沒做錯什麼,可是若有人要挑撥是非,你能如何?”

王華本是想好意相勸,順道兜售一點自己的中庸理念,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葉春秋好。

葉春秋卻是抬眸,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儀仗和步攆,目光顯得有些複雜,道:“泰山的意思,是讓小婿少做一些,免得做多錯多,是嗎?”

王華皺眉,卻是嘆了口氣。

他這樣的勸葉春秋,是因為他深諳人情世故,他知道這世上但凡是肯去做事,肯去改變的人,往往未必能得到掌聲,更多的卻是得到各種冷言冷語。

他活了大半輩子,看到有人費心盡力的去修河,去賑災,去鎮守邊鎮,可是他看的更多的卻是許多無事可做的人,或是自詡為清流,或是自以為自己是君子,圍在一旁,各種挑刺和冷嘲熱諷,天底下最尖酸刻薄的話都是出自他們的口裡,他們自認為自己學富五車,可是這滿肚子學問,挑起錯來引經據典,出口成章,可是偏偏,世人所敬重的卻是這些所謂的‘清流’,鄙薄乃至於憎恨的卻是那些腳踏實地之人。

做事就不免會有差錯,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做到兩全其美,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那麼……圍在一邊攏著袖子,總有各種驚世駭俗的高論。

那些個所謂的才子,所謂大家,哪一個不是如此?

看王華沒有接話,葉春秋卻是抿抿嘴,道;“可是……泰山大人,這個世上,總地要有人願意去做事是不是?否則……我作官有什麼意義呢?若只是想著富貴,對小婿來說,可謂是易如反掌,說來容易做來難,那些在旁只知道呱噪的人,由著他們去吧,我曾聽說過一個故事……”

“什麼?”王華覺得和葉春秋談話,其實頗為愉快的,怎麼說呢,雖然有時候他希望葉春秋少折騰一些,可是有些話,葉春秋說得入情入理,甚對自己的胃口。就好像自己的兒子王守仁一樣,他雖然擔心這個兒子鬧出什麼事,惹來禍端,可是當王守仁當真做了‘驚天動地’的事時,王華卻又不吝讚賞,雖然王守仁做的事惹來了禍,可是在他心裡,他是認同的,這就夠了。

葉春秋含笑著道:“戰士戰死了的時候,蒼蠅們所首先發現的是戰士的缺點和傷痕,嘬著,營營地叫著,以為得意,以為比死了的戰士更英雄。但是戰士已經戰死了,不再來揮去他們。於是乎蒼蠅們即更其營營地叫,自以為自己是不朽的聲音,因為它們的完全,遠在戰士之上。只是,有缺點的戰士終竟是戰士,完美的蒼蠅也終竟不過是蒼蠅。”

王華皺眉,這個故事有點特別,他卻能明白,便莞爾一笑道:“莫說死了的話。”

葉春秋不禁苦笑道:“小婿只是引經據典罷了。”

“這哪裡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