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後看了很不靠譜的朱厚照一眼,心裡不由嘆息,知夫莫若妻啊,這皇后娘娘對陛下的瞭解,比自己顯然要深刻得多。
那麼……就取吧。
葉春秋沉吟片刻,終於道:“國朝皇族取名自有法度,既是太子殿下,那麼這名兒,少不得得朱載起頭。”
朱載……豬仔……葉春秋為當初立下皇族姓名規則的洪武太祖頗有點兒……算了,就不非議了,取名要緊……
葉春秋似乎大致有了一點眉目,便對身邊的宦官和顏悅色地道:“煩請拿來筆墨。”
等那宦官取了筆墨來,葉春秋便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垚’字。
金木水火土,朱厚照這一輩,無論是叫朱厚照還是朱厚熜,都遵循金木水火土的五行規則,也就是說,這一代的皇族,最後一個名兒都有一個火字旁。(朱厚照的照邊上也有一個火字旁,不過現在的鍵盤打不出了。)
那麼下一代的皇族,則自然而然是延順到了土字偏旁,葉春秋倒也省心得很,直接寫下一個‘垚’字,特麼的三個土,應該算很**了吧。
葉春秋含笑道:“不如,太子就叫朱載垚如何?垚者,通堯也,即可意為高山仰止,宵拔巍峨,直插雲霄,又可通上古聖君,將來太子必定像堯舜一樣,克繼大統,使我大明國道昌隆,延綿萬世。”
幸好這是大明朝……
大明朝的接班制度還算穩定,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發生什麼皇族父子之間的防範,也正因為如此,葉春秋才敢用通堯的垚字來給未來‘太子’取名,這若是換做是一兩百年後的滿清,這皇帝還沒死呢,你就想做堯舜,多半……葉春秋的腦袋上得多一塊疤的。
朱載垚……
這名兒吉利得很,即表示不拔高山,顯示生命力的頑強,又可通古之聖君,簡直就像是為未來的太子量身定做一樣,榻上的夏皇后眼眸一亮,卻是殷殷期盼地看向朱厚照道:“陛下……陛下以為如何?”
朱厚照激動地道:“好啊,別人都是一個土,朕的兒子比他們厲害,有三個土,一個抵得過他們三個,好得很,將來太子出來,就叫朱載垚了,葉愛卿果然學貫古今,朕很佩服。”
臥槽……這理解邏輯,再好的名字給他一解釋,怎麼都感覺被糟蹋了一樣。
葉春秋表情怪怪的,等到那周院使開了藥來,有人服侍著夏皇后吃下了藥,夏皇后覺得身體好了一些,葉春秋才對朱厚照道:“陛下,百官還在等著陛下……”
“哦。”一下子了卻了一樁心事,朱厚照又煥發了神采,興高采烈地道:“走,擺駕奉天殿。”
……………………
在仁壽宮裡,雖是到了下午,可是張太后卻是剛起,昨兒擔驚受怕了一夜,張太后其實也是一宿未睡,這夏皇后乃是她欽點的,而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張太后自是對這個孩子帶著很大的期待,而今……總是覺得這孩子要保不住,卻又帶著一線希望,張太后這幾日的狀態很是不好,滿滿的悵然若失之感。
因為是清早睡的,若不是壽寧侯張鶴齡和張延齡入宮,多半張太后現在還沒醒。
雖是節慶,但兩個兄弟很樂意跑來陪陪這個深居宮中的姐姐,宮中也是張燈結綵,可是張太后依舊沒有一點喜氣。
終究是自己的皇孫啊,還是真正的嫡孫……御醫院那兒依舊言之鑿鑿,雖還抱著一絲妄想,可是理智告訴她,自己多半是要失望了。
現在兩個兄弟攏著長袖在一旁,張太后卻是幽幽嘆息:“哎……哀家呀,方才又做夢了,夢到那孩子生了出來,樣子和先帝一模一樣,也是文縐縐的樣子,鼻頭有點大,眼睛呢……總是不安分。”
張延齡不禁道:“眼睛不安分,這不是先帝,怎麼聽著像是陛下?”
張太后橫瞪了這嘴巴不牢的兄弟一眼,張延齡只好訕訕一笑,忙是噤聲。
(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七章:罕見(第四更)
張太后又是愁眉不展起來,幽幽地道:“哎……想著真讓人傷心,從先帝那會兒,皇家的血脈就越來越稀薄了,到了陛下這裡,也只有陛下一人,現在說來就忍不住覺得難過,好不容易盼著盼著,把孩子盼來了,卻出了這樣的事,哀家自問咱們張家也算是積善之家,先帝呢,也是勵精圖治,不知積了多少德,怎就會如此呢?”
聽到張太后說自家是積善之家,張鶴齡和張延齡臉上立即一崩,真要論起來,若說缺德,生孩子沒屁眼之類的事,肯定和先帝不會有什麼關係的,張鶴齡心裡想,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