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找不到稍微像樣兒的獵物,江凝雪只得打起鳥來,她的槍法當然算不上好,開了十來槍,才打到兩隻斑鳩與一隻畫眉,連一盤菜都做不上。
森林裡的枝頭滿是雪層,地上的積雪倒不厚,而且一路的地勢不算險要,兩人不緊不慢的走著,到了下午四點鐘,便見到前方每隔數十米就有一個警示牌,卻是提醒客人,已經到達了安全場地的邊緣,不能再往前走了。
方寶的雙管獵槍連取下來的機會都沒有,此時自然是意猶未盡,而且他對這樣的森林是沒有畏懼感的,便望著江凝雪道:“雪雪妹妹,安全區內的獵物都已經被人打光了,要不我們繼續向前走一段,看能不能打到野兔獐子什麼的回去弄燒烤吃。”
這麼辛苦冒險而來,只打了幾隻小鳥,江凝雪當然不過癮,聽了方寶的建議,就立刻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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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越過了那些警示牌,當向森林裡走了一里左右,一隻物事忽然從雜草裡掠了出來,正是一隻灰色的野兔,江凝雪“哎呀”驚喜的叫了一聲,拿著獵槍“砰”的一槍射去,但離飛奔著的野兔至少相差三米。
江凝雪的獵槍裡是可以連續發射三枚子彈的,她立刻又是兩槍射去,但兩枚子彈瞬間鑽入雪地中,而那野兔眼看著就要躥進一片岩石後,只要找地方躲藏起來,就很難繼續獵捕了。
就在這時,只聽得“轟”的一聲槍響,那野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已經不動了,卻是方寶開槍射擊。
雙管獵槍打出的是霰彈,至少有五枚子彈打在那野兔的身上,野兔的鮮血頓時流出,但很快就凍住了。
瞧著打中了獵物,江凝雪歡呼了一聲跑了過去,提起那兔子道:“方寶,想不到你的槍法還真好。”
方寶笑了笑,走過去把野兔接到手放進揹著的包裡,道:“打野兔沒有什麼意思,要是能夠打到獐子狍子之類的才好。”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一事,望著江凝雪道:“對了,你說跟著你爸打過幾次獵,你爸的槍法怎麼樣?”
江凝雪立刻道:“當然很好,反正不會比你差,我們是到長白山去打的獵,那裡的獵物可多了,有一次我爸單獨出去,還打了一隻熊瞎子。”
方寶聽著,心中頓時一凜,熊瞎子就是黑熊,成年的黑熊站起來足有兩米高,四肢短小,看起來笨笨的,但絕對是一種兇殘而攻擊力強的動物,一但奔跑起來,速度絕對不慢,更厲害的是,它能夠爬樹與游泳,而且生命力格外的強,普通的獵手是絕對無法對付的,這江光能夠獨自獵到熊瞎子,實在不是一般的人啊。
不過,就算是江光是一個會打獵的老手,也只能增加疑點,而無法去證明什麼,真正有價值的線索,或許只能在接近他後才能夠找到。
打了這隻野兔後,裝好子彈又繼續往前走,這一次,方寶施展出了自己的動物追蹤術,一路上不停的觀察著雪地上的痕跡,又走了一里路之後,便見到了兩排細細的爪跡向前逶迤而去,他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爪痕,很快判斷出是一隻貂子,便向著江凝雪示意噤聲,慢慢的尋蹤而去,
走了差不多兩百米左右,便見到爪痕消失在一塊大岩石下足球大小的洞穴裡,江凝雪頓時一臉的失望,道:“鑽進洞裡了,我們白跟了這麼久。”
方寶微微一笑,在洞穴的四周看了看,也不多說,便去找了一些沒有打溼的雜草枯枝,堆在了那洞穴的入口,但並不堆滿,而是留出一半的出路,跟著就點燃了雜草,一有明火就用枯枝打熄,只讓煙霧向裡面燻去。
做好這些之後,他從江凝雪手裡接過了單管獵槍,示意她和自己藏在了大岩石一旁,半蹲在地,槍口瞄著洞前,作隨時射擊的姿式。
大約五分鐘,就聽到“吱”的一聲輕響,一條紫色的像大老鼠般物體躥了出來,方寶立刻勾動了板機,便見到那物體仍然向前衝了五六米,這才倒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的動彈著。
江凝雪跑過去一看,頓時又歡叫起來道:“啊,是紫貂,是紫貂,哈哈,我們的運氣真好。”
皇妃村的後山雖然也有貂子,不過那是普通的黑貂,而紫貂是東北的特產,很是珍貴,能夠打著這麼一隻,他們這一趟已經不算白來了。
有了收穫,確定這大圍山的確是野產豐富,兩人的興趣自然就更大,繼續向前搜尋而去,不知不覺又走了十里路左右,由於打著了這隻紫貂,心中有了期望,因此一路上雖然遇到過幾只野兔幾隻山雞兩人都放過了。
終於,方寶又發現了目標,在一簇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