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相像了,我覺得老天在冥冥之中好像很樂意協助我去執行這項計劃似的,讓我欣喜不已。”
此刻,月亮已經緩緩移向西方,距離天亮仍有一段時間,我兀自沉醉在自己的滔滔“演說”中。
“我的計劃已經到達成熟階段,接下來就要開始第一步行動了,那就是寄恐嚇信給八千代。
做這些事其實有兩種意義。其一當然是要讓蜂屋的大腿上也要有一個和守衛相同的傷痕,八千代知道守衛曾經受過槍傷,所以蜂屋的身上也一定要有相同的傷痕才行。
另一個意義,就是為了向你展示我的能耐。
嘿嘿!這不是單純的兇殺案件,而是我用‘血’與“死’來完成的一部偵探小說,我要你親自參與這部與眾不同的小說,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古神家正是這部小說的舞臺。
怎麼樣?仙石,你覺得我這個三流偵探小說家的功力如何?”
仙石直記默默點了點頭,似乎已經失去反抗的勇氣。
我的情緒十分高漲,繼續說著:
“蜂屋的大腿上有了和守衛一樣的傷痕後,接下來我們就想辦法讓蜂屋來到古神家。
八千代的表現十分精采,她用美色將蜂屋騙來古神家,而我也間接在八千代的懇求下來到這部小說的舞臺——古神家。這樣一來,萬事準備OK,而你父親意外的發酒瘋,使得計劃更加順利進行,因此當晚我們便立即展開行動。
說到這裡,我突然改變話題。
“仙石,金田一耕助這傢伙實在不簡單,他能發現蜂屋被殺害的真正時間就很不得了了。
蜂屋被殺的時間確實是在九點以前,嗯應該是八點左右吧!是八千代殺死他的!首先,她將蜂屋引到小洋房,假裝要委身於他,再趁機重擊他的頭部。
殺人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只要夠大膽,心一橫,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很順利了。
然後我從你的房間拿走‘村正’,將蜂屋的頭砍了下來。我在戰爭的時候砍了很多人頭,所以砍人頭的工作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困難。
我將他的頭砍下藏了起來對了,蜂屋的頭應該還在小洋房裡,至於放在哪裡嘛我還是別說了,警察之所以一直找不到,是因為他們的搜察方法實在太笨拙。我將蜂屋的頭藏好後,才把‘村正’放回你的房間,然後若無其事地出現在飯廳。
為了掩飾蜂屋的死亡時間,我設下一個陷講,叫八千代在深夜穿著沾滿血跡的拖鞋行走,以及蜂屋在六點左右吃的東西讓人誤以為是他在十點左右吃的。金田一耕助這傢伙實在不簡單,竟然能看破這兩點。
但是沒關係,這對我的計劃來說是一點妨礙都沒有,反而讓大家對你產生更大的懷疑。”
“守衛呢?守衛是什麼時候被殺死的?”
仙石直記發出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問道。
我得意地回答:
“那天晚上,守衛被八千代騙出家門,他們約在我住宿的地方見面。你也知道我住的地方吧!就是位於雜司谷的古寺內的一個房間,那裡出入非常方便,又不會引人注目。
可是我還是怕他的特殊體型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還讓他背一個大揹包,這樣就沒有人會發現他背上的肉瘤。
守衛就在這種偽裝下,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而抵達我的住處,他小心翼翼地鋪好床鋪,緊張地期待八千代來到,就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他喝下我準備的毒藥而身亡。”
“毒藥?”
仙石直記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
“沒錯,這也是我設下的陷階。八千代答應守衛當晚會在我的住處委良於他。
你也知道,守衛一直都在服用各式各樣的壯陽藥,因為他非常沒有自信,面對自己所喜歡的女人將要委身於自己時,腦中當然會充滿各種性幻想,所以他一定會準備壯陽藥。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那些寶貝藥品不知在何時已經被人換成毒藥了,我想守衛在臨死之前,說不定還夢到自己抱著八千代呢!”
仙石直記發出低沉的呻吟聲,但我沒有理會他,繼續說著:
“第二天,我回到我的住處砍下守衛的頭,然後把他的屍體藏在附近的防空洞裡,將頭帶回小金井古神家。”
“可是他的頭不是被我父親發現了嗎?”
“你父親根本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他只是在夢遊時走到泉水孔那裡望一下而已。
當時我跟在他後面,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藏匿地點,而且我也必須讓守衛的人頭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