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分明的沿海城市‐‐蕭末以前打拳的時候跟著師父老頭去過東南亞國家,那裡的人大多數都是這種膚色……而東南亞國家盛產‐‐僱傭兵。&ldo;……&rdo;蕭末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在猜到了這些亡命之徒身份的瞬間他想抬頭再看一眼此時坐在車中負責用槍支頂著自己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此時,男人以為身後的年輕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已經成功被捕獲的顧雅姿身上,所以這一次蕭末的動作稍稍大了些,卻不料,還沒等他看清楚後面的那個人身上的任何具有身份識別性的特徵,對方已經惡狠狠地將他的腦袋重重往下壓了壓,並且附贈了一句兇巴巴的:&ldo;看什麼看!&rdo;蕭末的腦袋都差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動作給直接從脖子上擰下來。男人甚至聽見了自己的脖子發出&ldo;誇嚓&rdo;的一聲可怕聲響。對方毫不手下留情的動作讓男人有好一陣子抬不起頭來,而就在他頂著身後警惕的目光伸手給自己揉脖子的時候,車後座以及副駕駛座的門雙雙被人開啟,身材最高大的那個僱傭兵直接坐到了蕭末身邊,剩下的兩名推搡著還在被捂著嘴發出&ldo;嗚嗚&rdo;哽咽的顧雅姿,直接坐到了後面‐‐與此同時,蕭末覺得頂在自己身上的槍口似乎放鬆了些。大概是坐在他身後的那個青年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好給後面進來的那些人挪開一個位置似的……蕭末發現這群人很沒有紳士風度,他們自己坐在轎車的後排座位上,卻直接將渾身名牌的顧雅姿推倒在他們放腳的座椅底下那個位置。就這樣,他還聽見坐在他身後那個年輕人用英語罵了句:&ldo;拿開點,別讓她碰到我!&rdo;&ldo;……&rdo;真是個任性的孩子。趁著後面人給彼此挪位置的以小陣騷亂之間,蕭末趁著大家不注意回頭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他就看見這個平日裡還算漂亮的姑娘此時此刻頭髮散亂,臉上精緻的妝容因為哭泣而變成了大花貓,柔軟烏黑的頭髮亂七八糟的因為未乾的淚水扒在她的臉上……那模樣,蕭末都被嚇了一跳。而且最後擠進來的那個僱傭兵很不客氣地將顧雅姿那個昂貴的愛馬仕包包砸在她的臉上。姑娘發出一聲痛呼,聲音哪怕是嘴裡塞著東西也能哼哼得像是殺豬似的,這樣的痛苦反而引起了一車的暴徒的興奮,他們亂七八糟地笑成一團,不怎麼標準的英語發音中,蕭末聽到了一個詞:整容。這姑娘整過容?不至於吧……蕭炎知道麼?應該不知道吧……蕭炎從小就討厭別人忽悠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打假小戰士來著。蕭末堂而皇之的走神,任由那群人在他的車後座折騰得像是有人在車裡搞車震。而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包包裡裝著的書本砸到了臉,總之當坐在中間的那個僱傭兵大笑著將那個包從顧雅姿臉上拿開的時候,從這個姑娘漂亮的鼻子裡流出了一道鮮紅的血液。再怎麼不喜歡這個姑娘,蕭末也有些看不下去了。&ldo;你們這樣挺不好的。&rdo;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用標準的英語不急不慢地說。蕭末剛開口,整個車都安靜了下來。與此同時,男人能感覺到一束陰森恐怖的目光投射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並且相對應的,那原本只是鬆鬆地頂在他腰間的槍支再一次地,狠狠戳在了男人腰側,那力道,彷彿是持槍人要將這槍當作刺刀似的扎進他身體裡似的。很痛。蕭末已經很久沒有遭受過這種待遇了。這些年男人養尊處優,面板越發保養得好,除了偶爾運動保持面板緊繃,他幾乎連太陽都沒怎麼曬到……就連蕭衍都常常感慨男人身上很好摸……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了。總之現在這個年輕人的舉動足矣在男人身上留下幾個青紫的痕跡‐‐蕭末本人是無所謂,但是他好像隱約記得,讓別人在老爸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都是蕭家大少爺的雷區。他兒子的佔有慾很強。強到像個變態。不過沒關係,再變態反正都是他蕭末親手慣出來的。所以此時此刻。蕭末還沒有做好和身後這個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的年輕人做亡命鴛鴦的準備,所以他動了動唇角,正欲好心提醒一下這個少年注意影響,卻在抬頭那一刻從後視鏡中發現那些僱傭兵……眼神居然清一色像是剛剛才發現有蕭末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