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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再計較,還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終於‐‐『吾兒退下,再犯,定然不饒。』一句話,道破一切。路小殘嚇得慘白了小臉,不敢再說,默默退出去。他這麼輕易就饒過了狗子?田真驚喜之餘暗自慶幸,父愛爆發啊,絕對父愛爆發待路小殘離開,魔神才側臉看奐天女:『吾兒之錯。』『是我提出重鑄他,他恨我也是應當的。』奐天女垂眸微笑:『殿下的信任,已經讓我很高興了。』『這不是吾原諒他的理由。』魔神道:『你讓鳳凰離開,致使她中毒,性命垂危,吾不想再罰小殘,令她憂心。』萬萬想不到他連這也知道,不只奐天女愣住,田真竟也聽得失了神,能說出這番話,維護之意很明顯了,這就是饒過路小殘的原因?奐天女白著臉,半晌低聲問:『殿下為何不早揭破?』魔神收回視線道:『不道破,是安你之心,道破,是不願你再犯相同的錯誤。』『殿下總是這麼直接。』奐天女望著他,『那麼,殿下決定救她?』魔神道:『吾之功體,不懼此毒。』奐天女沉默片刻,忽然道:『倘若中毒的是別人,殿下會救嗎?』魔神沒有正面回答:『吾知天意。』『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她變成這樣,是我造成的,我願意代替殿下救她。』『功體不足,反累及自身。』魔神道:『她會原諒你。』『是嗎?』奐天女低笑了聲,聲音有點空悠悠的,『殿下這麼確定:』因為他了解自己,田真心頭髮堵,明知道是陷進還往裡面跳,理解成自負,或者可以少些內疚,否則這份情欠大了。正在此時,殿外忽然響起路冰河的聲音。『父皇。』得到允許,路冰河快步走進殿內,單膝跪下,雙手呈上一個瓷瓶:『羽族神王朝華君命人送來此物,說父皇看了便知。』魔神沒有表示。不用看也知道!忽來意外驚喜,田真再次有了大笑的衝動----神帝千算萬算,還是算不到舊領導會徇私救人吧,老孃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天意』!『羽族神王?』奐天女想起什麼,試探道:『莫非裡面是』魔神道:『石膽之毒,鳳王心血難解。』奐天女上前兩步道:『但有它相助,殿下就不至於』『鳳凰投效於吾,便與神界無關。』魔神打斷她,『此物送還。』送還?田真差點沒背過氣,大喜瞬間轉為大怒,難得人家良心發現送藥來,你居然送還?你敢給我送還!田真不認為自己該心軟,若非朝華君將自己在仙界的訊息洩露給他的未婚妻,自己又怎會落到這地步?在察覺他的恩與情不再單純之後,一點心頭血,只是證明他沒有想象中那麼無情而已。路冰河道:『父皇,此事不妨從長計議。』魔神抬手。路冰河不再多勸,起身出殿去了。魔神看向奐天女:『你也退下。』奐天女垂首應了聲『是』,轉身消失。殿內無多餘的人,魔神這才轉向榻上傷員:『鳳凰。』對於他的自負,田真已經沒脾氣了。如果能動,她 神龍出水魔宮,空曠的殿內,隱隱有水聲迴響。睜肯便望見漆黑的殿頂,所幸虛天永夜,光線陰暗,田真很快就適應過來。久違的景物再次清晰地呈現在眼前,身上的僵硬感消失,雙腿的觸覺也恢復了,等同失去的重要東西又找回,那種激動是難經形容的。田真迅速翻身下榻,迫切地想要找人一起出去看風景。『陛下!』『陛下,我能看見了!』喚了兩聲,竟無回應。高廣殿門,一束珠光斜照進,地面一片白,如同降了霜。田真獨立於殿中央,滿腔熱情逐漸冷卻,變作隱隱的擔憂,這回人情欠大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寢殿內找人很簡單,除了那張榻,根本無任何陳設。縱然如此,田真仍舊將每個角落都仔細了一遍,確定他不在之後,便打算出門去尋找輕微的水聲再次響起,似乎很近。田真停住腳步,仔細傾聽片,掉轉方向循聲走到榻後,探身將臉貼在牆上,哪知奇怪的事發生了‐‐看似普通的牆,與別個並元兩樣,實際竟如同虛無,她整個人都穿牆而過了!牆後,是她想也想不到的奇異所在。空闊莊嚴的黑石廳,瀰漫著熟悉的肅殺氣息,廳內無多餘陳設,唯有中央一池水,水波盪漾,散發著熟悉的冷幽幽的藍光。水花濺起,池中似有異物。寢殿後還有這個地方?田真詫異,踮著腳尖走過去,邊走邊輕喚:『陛下?你在……』剎那間,一幕震撼的場景映入眼簾。那是……那是什麼!傳說中的龍?是龍!田真站在池畔傻了眼。池水清澈,一條巨大的赤鱗龍盤旋池底,有角有須,威風凜凜,鱗甲鮮豔似血,映著光華灼灼的藍色水波,瑰麗無比。仔細看,藍光其實是自那龍身上散發出來的。藍波盪漾,擁著赤龍,那景象正常人見了難免都會被震懾住,所謂『葉公好龍』,不過如此,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