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不去。”
“可如今北方的動作頻繁,怕是王爺在朝中再力排眾議也是無用,當務之急首先便是先穩定了邊關的局勢,讓契丹的態度軟化,遞上同意互市的文書。”
言朔聞言,閉口未言,卻是雲銷道:
“黎先生所言,當日王爺在邊關之時便有所留意,只是契丹王庭的局勢尚未明朗,咱們也是不好下手。”
黎先生撫了一把下頜的短鬚,眼眸微眯,憶道:“這個契丹大王子與二王子在爭儲之上一直都是勢均力敵,但大王子好戰,王庭中的重臣猛將與幾個部落都傾向與他,時常能壓過二王子一頭。那個二王子到底是後來才認祖歸宗的,不比大王子在契丹裡的根基深厚。”
雲銷道:“可正是二王子在中原生活過一段時間,我們與他才更好接觸,說起話來也比同那契丹部落裡的其他人容易的多。”
“那二王子回到契丹王庭不過才五年時間,能這麼快就做到與大王子差不多勢均力敵的份上,也有王爺早幾年對他的幫襯在裡頭,可這會兒老契丹王猶在,就算扳倒了大王子,互市之事在老契丹王那裡也未必行得通。”
言朔的唇角涼涼勾起,“北方蠻族向來崇尚強者,老契丹王老了,便該主動退下去,強佔著位置,只會麻煩別人剷除他。”
二王子上位,如果在推行互市之事上老契丹王非要礙事,那也只能早日送他上西天了,想必二王子對於這個老邁的,從不曾養育過他的父親也沒有什麼割捨不得的意思。
黎先生默了默,贊同言朔的話,“那如今,該是全力幫二王子除掉大王子的時候了。”
言朔沒有說話,黑眸之中光芒幽深浮沉,“兩邊都不能疏忽,那個大王子,不是個省事兒的,二王子也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真做起來還是急不得。”
契丹王子之間爭儲,便是對契丹最大的內耗,他們幫二王子□□,卻不能盡數剪出大王子的勢力,必定要留下大部分的,將來也好牽制二王子,也算是一個將來契丹不犯中原的倚仗。
“這會兒在北邊活動的大多老契丹王手裡的人,讓大王子與二王子先鬧一場,逼老契丹王無暇顧及,先安靜一段時日再說。”
“是。”
☆、第129章
公事差不多談到一個段落,幕僚同雲銷各自出了書房去做事,言朔放下手中的密函,頓了頓,揚聲叫了外面服侍的小廝進來,問道:“王妃那裡如何了?”
小廝道:“回王爺的話,方才院裡裡頭才來報過,王妃與老夫人相談甚歡,這會兒天色也完了,老夫人和覃家三少奶奶正準備告辭呢。”
覃晴與溫氏相談甚歡?言朔聞言,唇角往上揚了揚,卻又忽然滯住,溫氏向來有些拎不清,女兒第一回懷孕,她過來除了會同覃晴說些懷孕要注意的事宜,會不會還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比如……納妾?
女人間的私房話,說來他這個大男人去打聽也是不大妥當,可他也不是打聽第一回了,默了默,言朔便問道:“老夫人和王妃都說什麼了?”
淺秋以前是玄衣衛的,探聽情報來最是順手。
……
夕陽西下,覃晴送走了溫氏陶惠然,言朔回到內院裡頭同覃晴用了晚膳以後,看著天才黑就開始連連打哈欠犯困的小嬌妻,很是體貼的擁了人上床歇息,揮退了屋中眾人,然後拉過小嬌妻的手,從最基礎的方法開始,傳授小嬌妻如何在懷孕身子不便的時候,也能替丈夫過旺的精力進行紓解,以防別的狂蜂浪蝶鑽了空子。
直至更聲敲了三下的時候,言朔才喊了人端了熱水進來,丫鬟端著銅盆進來,只叫一屋子瀰漫的□□味道燻地呼吸一窒,低頭瞧著床邊地上散了一地的帕子小衣還有扯碎了的單衣單褲,尚有可疑的液體未乾涸,騰紅了臉色,放下銅盆急急忙忙地便出去了。
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覃晴起來梳洗用膳,看著擺了一桌子的各式早膳,破天荒地只要了一碗白粥,連小菜都沒用,拿著勺子晃晃悠悠地用了大半碗。
淺春淺夏等丫鬟在旁邊服侍著,神色不由有些怪異,面面相覷了之後,看著覃晴拿勺的手,遲疑著該不該提醒。
王妃什麼時候成了左撇子了?莫非是懷了孕的緣故,不僅口味變了,習慣也改了?要不要告訴王爺,讓唐大夫過來看看?
還是算了,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是主子喜歡。
日升月落,冬去春來,北風呼嘯,轉而春寒凍人,覃晴過了頭幾個月份坐穩了胎,肚子也開始漸漸顯懷,可言朔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