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可以學,寫字也是一樣。”
“可是,大夫,你得做點什麼,英國人他們把稅收提的這麼高……”
“怎麼辦?英國人不會主動離開這塊土地的,除非我們開戰。但是我們沒有武器,沒有大炮,有的只是打不準的土槍。最主要的,我們沒有自己的政府,所有的總督都為英國人工作……”
“但是我們有士兵,我也可以打仗。”
李蒼昊撲哧一聲笑了,“你這身子板還想要打仗?”
“我槍法很準,騎馬的技術也很好。”
“我們如果要開戰,打得是英國人,又不是狼。”
“大夫……”溫斯頓喪氣的垂下頭,慢吞吞的擰乾了毛巾。
李蒼昊低頭看著水中溫斯頓的影子,輕輕嘆了口氣。
“好了,去看看伊路珀需要點什麼,早些休息,今天你們都累了。”
房間的窗戶平時都是關著的。
李蒼昊從浴缸中出來,輕輕拉開一條縫隙。
亞特蘭大的陽光本應該是很溫暖的,照射在他的手上時,卻帶來一陣陣無比尖銳的刺痛。
“先生。”澤維爾拿著浴巾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這名年輕計程車兵將浴巾披了上去。
“我們在佐治亞有多少人?”
“十七。”
“十七個……”李蒼昊喃喃著,“已經足夠一支小型的軍隊了。”
“召集更多的人,讓他們在馬薩諸塞州會和。”
“為什麼是馬薩諸塞州?”
“我不想讓太多人注意到這裡,波士頓已經發生過各種各樣的事了,他們不會介意……”李蒼昊轉過頭,“還有,最近將我們一些不重要的房產都處理掉,換成黃金。”
“但是,現在恐怕不會賣出好的價格。”
“多少錢無所謂,只要是黃金就行了。”
李蒼昊胡亂的擦了擦頭髮,將放在床邊的襯衫拿起,穿上。
華貴的布料感覺很舒服。
“蘭德羅伊大人幾天前來過,他問起你。”澤維爾淡淡的道。
“你說什麼了?”
“我說您沒有來過。”
“嗯,如果他還要來的話,還是這麼告訴他。”
澤維爾皺了皺眉,“我不明白,先生,如果我們需要更多力量的話,我們會需要侍衛隊的侍衛。”
“侍衛隊不會聽從我的命令。”李蒼昊淡淡的道,“再說,他們養尊處優的太久了,我不希望我計程車兵在去了歐洲之後一個個也變成了不能吃苦的廢物。”
澤維爾頷首,並未回答。
“你喜歡歐洲嗎?澤維爾。”
“來這裡是您的命令。”
李蒼昊看著年輕人隱忍之中帶著點哀傷的臉,只是很快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這一點就好,你是一個優秀的戰士,澤維爾,幹好你的工作,明白嗎?”
“是的,先生。”
“如果特萊弗回來,別讓他走,告訴他,我要見他。”
“是的,先生。”
“下去吧。”
他們遠離家鄉,來到這裡。
這些士兵……
李蒼昊慢慢的繫著紐扣,眉頭緊緊的皺著。
吸血鬼並不是毫無感情的野獸,只是因為太久的沉澱,他們往往不讓自己再去沉浸在那痛苦的過去之中。
失去親人、失去朋友。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而自己卻又不得不離開的感覺並不好受。
李蒼昊離開大明已經數百年了。
他不知道那塊土地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偶爾來自中國的人路過,他們卻已經不記得前朝的種種。
他在床邊坐下,纖細的手指緊緊的絞住床單,一言不發。
亞特蘭大沒有馬糞的氣味,沒有郊狼,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馬車。
李蒼昊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邊穿著西裝的溫斯頓——小狗正一臉不耐煩扯著自己穿了襯衫的衣領。
“你能不要這樣嗎?”
溫斯頓抱了一大堆的東西,嘀咕著道,“這衣服太乾淨了,我穿著不舒服。”
“你不喜歡乾淨的東西?”
溫斯頓撇撇嘴,“只是不像大夫你那麼喜歡罷了。而且……這香水是什麼氣味?還有為什麼男人要用香水?”
溫斯頓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睜大了眼睛,漂亮的年輕女孩嬌笑著從馬車上下來,那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