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人相聚而把酒言歡。
一想到這,我立即讓李易調轉馬頭,改去雲塘山。
玉蓮急忙說道:“小姐,其實冠朝山的菊花酒和餌餅更好吃,菊花也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比起雲塘山來要好很多倍。我們還是去冠朝山吧?”
我搖搖頭,駁回了她的建議。她失望的撇撇嘴。
我靠在辛格的懷裡,撩起窗簾,欣賞著車外的風景。
天空被昨天那場陣雨沖刷的湛藍湛藍的,遠遠地有幾朵白雲隨風飄浮著。收穫的季節,莊稼瀕臨成熟,向日葵面朝著太陽微笑,高粱火紅著臉低下了頭,稻子金燦燦的在微風中搖擺出金色的海浪。
這樣的景色,在高樓大廈中長大的我是極少見到的。我興奮的左看看右看看,惹得辛格呵呵發笑。
突然我看到一個被籬笆圍起的果園,有些果樹的枝頭偷偷伸出了籬笆外,被成熟的果實壓彎了。籬笆外環繞著一條溝渠,清澈的水流潺潺的流著,擊打著岸邊的石頭,濺起愉快的水花。
有幾個孩子光著腳站在水裡偷果子吃,有一個小男孩個頭不夠高,蹦啊蹦啊的就是摘不到,最後還滑到了跌坐在水裡,哇哇地哭著,十分可愛。
“辛格,我想去那個果園!”我興奮地指著窗外看向辛格。
“朵兒,那個果園隨時都可以去的,可是重陽節只有一天,我們改天再來這裡好不好?”
“那就明天來,或者今天回的時候就來。”我嘟起嘴。
“好,老婆大人。”
我一聽他叫我“娘子”,我就覺得像是在唱戲,連說話都變得文鄒鄒的,於是我跟他說了現代的夫妻稱呼,讓他改了嘴,順便惡作劇的讓他加上“大人”二字,嘿嘿,滿足一下我小小的欺凌欲。
“嗯,老公真好!”我在他臉上狠狠地吻了一口作為獎勵。
路上的人流越來越擁擠,等到離山門還有一百米的時候,馬車已經無法暢快通行,我們只好將馬車寄放在路邊,徒步而行。
我們來得有些遲,路邊的小販早已擺好了攤位,招呼著過往的路人。
玉蓮拉著李易在道路兩旁的攤位上挑挑揀揀,唧唧喳喳地像只小麻雀。辛格見我微微皺眉,便和李易約好下午在馬車旁等我們,然後拉著我甩開了他們,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辛格牽著我,跟著人流,踏著石階,慢慢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總能聽見人們談論今年的收成又比去年增多了幾石,有不少人在誇讚赫連浩翔的豐功偉績,我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一路沉默無話。
越往上人越多,而山頂也已經人頭攢動,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有些老人走累了就乾脆在路旁坐下,或飲酒作樂,或擊築而歌,皆是一派歡愉景象。
我緊緊地拉著辛格的手,呼吸越來越急,背上也滲出了冷汗。我知道我的病又犯了,也許是在地窖中落下的隱患,從林海崖之後才漸漸顯現出來。這樣熱鬧的場面,人群密度過高的地方,就會讓我感到緊張,害怕,甚至呼吸困難。這是社交畏懼症,焦躁症的一種。
辛格很快察覺出我的不適:“朵兒,你臉色很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只是有些累,不礙事。”
他還是謹慎地給我把脈,我無奈,在古代,這樣的心理疾病根本就沒有被重視,也更不可能透過望聞問切就判斷出生病與否,就算知道了有病,也沒有絕對的藥物能治癒。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看我的心病是好不了了。
我實在不想讓辛格為我的病操心,他是大夫,如果知道我得了這樣的病,他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找辦法幫我治,可是那樣一來,愉快甜蜜的二人世界就會變成醫生和病患的灰色地帶。
終於踏上了最後一級臺階,擁擠的人群立即四散開去,我常常地撥出一口氣去,總算熬過去了。
辛格低頭對我讚賞的一笑,不錯啊!
我也微笑回應,那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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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心言07
更新時間2011…4…25 7:58:48 字數:2195
辛格拉著我來到許願樹下。只見一棵巨大的槐樹臨崖而立,樹枝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紅繩紅線紅絲帶,還有紅色的荷包,總之所有能掛上去的紅色飾物都被拋了上去。
辛格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個紅色荷包,荷包是用昨天那件裙子的剩料做的,上面隱隱有幾個玫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