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轉眼就走了, 殿內的宮人們也很機敏,都跟著太后和太子殿下一起退下了。
蕭堯看了一眼秦翩翩, 就見她輕笑出聲,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其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你笑什麼呀,龍乾宮和賞桃閣都不適合見面, 母后這裡最安全。”蕭堯瞪了她一眼,輕聲解釋道。
不過這句話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心思,還真是來和秦翩翩幽會來著。
他走過來,拉住了她的雙手細細打量。
“沒受傷吧?朕聽說昨兒半夜裡有大動靜。”男人輕聲地問了一句。
他早起上朝的時候, 就已經聽到了這訊息,但是早朝在即,外加特殊時期,捕蛇人被抓住這事兒還是不能放到檯面上,因此他才一直隱忍不發。
直到來了延壽宮, 在高太后這裡見到她, 九五之尊才流露出自己的擔憂來。
秦翩翩搖頭:“沒有呢, 紅衣和紅裳寸步不離地保護著我,哪兒那麼容易受傷。就是昨晚沒怎麼睡好。”
她最後半句語調綿軟,完全就是在衝著他撒嬌。
男人的視線停留在她有些青黑的眼睛上, 立刻道:“肯定是我沒陪著你睡。”
對於他這種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秦翩翩聳了聳肩, 沒有再給他嘚瑟的機會。
“捕蛇人果然是出了問題, 今日讓人審問一下, 或許就有結果了。就算捕蛇人閉口不言,那餅貴人的嫌疑也逃脫不掉。只是暫時要不要動她,臣妾拿捏不住了,會不會打草驚蛇?”
秦翩翩那把話題岔到了捕蛇人的身上,那日倆小太監抬得一口大綱,就算裡面裝滿了毒蛇,那被抓得也該七七八八了。
哪裡還剛好湊巧,每個晚上死一個妃嬪和妃嬪身邊的宮人,一晚輪換一個宮殿,而且這些宮殿也不是相臨近的,甚至連冷宮都有。
這分明是人為的,有人在後宮內部依然操控著毒蛇行事。
但是自從出了這事兒之後,原本就嚴防死守的後宮,更是查得極其嚴格,根本就混不進宮,也無法帶蛇進來。
除非是原本就在宮裡的人,還要會控制蛇,那想來想去就只有留在宮中的捕蛇人了。
並且他們還是最好行動的人,蛇原本就是天生的伏擊者。
蕭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又將她攬入懷裡抱了抱,像是眼前人是一個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怎麼都疼不夠。
“皇上,跟你說正事兒呢。”秦翩翩任由他又抱又親的,都等了好一會兒了,眼前的男人還像是連體嬰兒一般,對她做出很親暱的動作。
不過對她之前提出來的問題,卻是一副完全沒聽到的架勢。
“朕就在忙著正事兒啊,仔細看看你。”蕭堯回得理所應當。
“我很好,沒有受傷,那個捕蛇人都沒有出偏殿就被打暈了。”秦翩翩連連跟他保證。
“沒受傷這點我確認了,但是我們分床睡了一晚上之後,你睡得好嗎?夢見誰了?今晚再獨自睡一下,你的心裡還是朕最重要嗎?朕永遠是第一位嗎?會不會睡幾晚上,你就夢到別的男人了,甚至是其他貓貓狗狗的。”
蕭堯認真地看著她,極其嚴肅地點頭,之後就撇了撇嘴,開始對她質問起來。
他每問一個問題,秦翩翩的眉頭就皺緊了一分,直到最後被他徹底逗笑了。
只不過分開睡一個晚上而已,皇上就問她這種話。
“你這是說什麼呢,才一個晚上,我又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想到什麼別的男人。蕭要要你這是在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自己呢?我睡得不好,一晚上都想著你了,沒有皇上在身邊暖被窩,總覺得差了那麼一層意思。”
秦翩翩無奈,只好開口安撫他。
結果就見原本滿臉忐忑模樣的蕭堯,忽然就瞪大了眼睛,滿心歡喜。
一下子將她抱起來,開始轉圈,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
秦翩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立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放我下來啊啊啊——”
她一開始想要掙扎,結果蕭堯一下子做出了一個要把她丟出去的動作,嚇得她冷汗都出來了,立刻死死地抱住他,再也不敢掙扎了。
九五之尊最近刻苦鍛鍊,頗有成效,抱著她轉了好幾圈,都不見他面紅氣喘的。
最後還是兩人頭暈得受不了了,蕭堯才把她放了下來。
“你這又是發什麼瘋?”秦翩翩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