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需要你做, 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好好教導鬧鬧長大就行了。一切都有朕在。”
蕭堯極其認真地說了一句, 並且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秦翩翩直接靠在他身上,兩個人頭靠頭感受著這一刻的安寧時刻。
“那可不行,臣妾得和皇上一起,無論去哪兒都得帶著我和鬧鬧。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平安。”
蕭堯拍了拍她的後背, 帶著安撫性的意味。
這兩人之後倒是睡了個好覺,只是不少其他營帳中的官員,都開始念念叨叨,依然沉浸在帝后兩人出來散步時, 那種特別怪異的表現。
皇后娘娘竟然想打皇上就打了,這種壞習慣必須改掉,明天就要上奏。
第二天,依然又是早起的一天,雖說皇上已然不用再去狩獵了, 但是每次的動員大會還是少不了的。
群臣們早早地就等在那裡了, 有兩個御史一大早就找到了張御史, 臉上都帶著萬分沉重的表情。
“張大人,今兒是狩獵時間,要不要上奏?還是念在皇后娘娘初犯, 直接私底下提醒皇上就算了?昨兒晚上不少人都看到皇后娘娘打皇上了,這一傳十十傳百的, 估計這次來的人都知道了。不管怎麼說, 公然打皇上總是不對的, 皇后娘娘應該時時刻刻都注重自己的形象,做個母儀天下的表率。”
其中一個御史焦急地說著,他的視線時不時地掃向帝后的位置。
皇上和皇后還沒到,他們來得如此早,就是想趕緊商量出來一個對策來。
不過萬萬沒想到,平時起得比他們還早,遇到這種事情比他們要積極數倍的張御史,今日竟然起晚了,而且昨晚的事情連提都不提。
張御史衝著他們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透著幾分不耐煩,沉聲道:“這是皇上的家務事兒,我可不管。篝火晚宴結束之後,那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私人時間,人家夫妻倆出來散散步,打打鬧鬧很正常,又沒讓你們看。誰讓你們偷偷躲著看的,還四處亂嚼舌根子,不是君子所為。”
他邊說邊皺了皺眉頭,用一種略帶嫌棄的目光看著他們,似乎眼前這兩位能與長舌婦比了。
兩位大人連連擺手,他們當御史的,本身就是要監督皇上與同僚,一旦發現什麼不好的現象,就要及時指出。
何曾想到,原本過分挑刺的張御史,這次竟然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簡直是難以招架。
“你們無論是當著眾人的面兒參奏,還是私底下跟皇上說,我都不攔著兩位。只不過最好等狩獵活動結束的。否則掃了皇上的興,實在是得不償失。要知道每年的秋獵就是讓皇上和諸位同僚放鬆的,幾歲小孩子都知道要勞逸結合,兩位同僚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拆臺吧?”
張御史的問話一出,兩位於是立刻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他們平時就跟在張御史後面敲敲邊鼓而已,畢竟這位張御史是狀元出身,無論是口才還是思維反應,都是極快的。
皇上不喜歡他的一個最大原因,就是說不過他。
誰要是被張御史盯上,那真的是要去廟裡面拜拜了,不說到那人認輸為止,張御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諸位兒郎昨天成績喜人,今日再接再厲。朕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在此處等你們滿載而歸!”
蕭堯依然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輕輕地一拍手,語氣裡是豪氣萬千。
他的手邊擺著地契和珍寶,正是今日決出來的前三甲賞賜,這麼明晃晃地擺出來,還真是誘惑人心。
果然一個個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眼睛都變得通紅,完全是一副鬥志昂揚的狀態。
開始的鼓聲再次響起,大部隊再次從四面八方湧進了樹林裡,很快高臺旁邊就烏泱泱少了一半的人。
留下來的大多是少數幾個文臣,以及女眷。
因為有張御史之前那番話,最終那兩位大人也沒有湊上去討嫌。
接下來的時間是自由的,可以隨意支配。
蕭堯直接起身,走到秦翩翩身邊,衝著她伸出了手。
兩人十指緊扣,完全不避諱任何人往外走,在不遠處設有一個馬場,顯然他們的目的地是那裡。
幾乎所有留下的人,視線都盯著他們兩個,特別是他們緊緊扣住的雙手,完全已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那目光炙熱的像是能直接燒起來一般。
不過被人圍觀的兩個人,卻是一副毫無所覺的狀態,依然親密的手拉手,甚至偶爾還側頭與身邊人輕聲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