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動!
這洗髓陣法有洗髓巫草作為支撐,實力極為強健,而且極為突然,一陣狂風捲過,倉促之下,這斗笠黑衣人來不及躲避,其斗笠直接被掀下。
紀然不給那人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上前,正打算藉助陣法的威力給予那人致命一擊時,眼前出現那人的面容卻讓他停住了腳步,霎時間,一股欣喜、疑惑複雜交織的情感迅速在紀然心頭蔓延,他想起了紀傲當初給他的那副畫像,更重要的是,那種血脈之中聯絡的親切之感,讓紀然不禁脫口道:“父親!”
可那斗笠黑衣人卻是沒有絲毫輝映,見紀然突然停了下來,眼中寒芒一閃,作勢上前,積蓄起全身元力的一掌硬生生地拍打在紀然胸膛。
噗呲。。。
紀然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眼中神色有些恍惚,來不及多想,手指勾攏,迅速將剛才佈置好的洗髓陣法招攏而來,頓時將兩人包裹,一遍遍洗髓煉骨。
雖然暫時被洗髓陣法制住,那黑衣人臉龐上卻仍舊是冷冰冰的。
紀然從來沒有叫過“父親”二字,此刻卻是一遍遍叫著,似乎要把這麼多年的損失都補回來:
“父親。。。父親。。。父親。。。”
可是因為剛才那一掌提過嚴重,每叫一遍,紀然的氣息就微弱一分,到最後,終於是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可是最後那一眼,似乎是洗髓陣法的作用,也似乎是紀然一遍遍叫聲的滌盪,紀然似乎看見那人一直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柔和,可是,他再也感受不到,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
紀然似乎一直在做夢,夢見終於找回了父親,夢見了衛城外的那座茅屋,夢見了他終於找到了施芷諾,這個夢長的像是真的,這個夢美好的紀然不願意醒來。
可就在紀然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茅屋之中,身旁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就如同自己孩童時在這裡經歷的一切,紀然看著一個人向自己走來,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溫暖,叫了聲:
“娘。”
眼前那人,正是紀然的娘,何苑。
紀然突然一陣恍惚,難道以前經歷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難道自己一直都在衛城嗎?
“你終於醒了。”聽到紀然的聲音,那人疲憊的聲音中那股欣喜之意卻是遮掩不住。
“我睡了多久?”紀然問道。
何苑嘆了一口氣,道:
“整整三個月了。。。”
紀然揉了揉頭,道:“這麼久了啊。”這時候他看見一個毛絨絨的傢伙撲進自己的懷中,讓得他一陣欣喜,因為有小白,他知道自己經歷的那一切,都不是夢。
“這段時間,幸虧有芷諾姑娘照顧你,時常給你輸入元力,不然你早就。。。她現在正好出去給你買藥去了。”說到這裡,何苑聲音有些哽咽,隨即道:“當時可把我嚇壞了,不過現在好了,你終於醒了。”
紀然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爹呢?”
聽到這個字,以往何苑的臉龐上都是難掩的傷懷,可現在卻是有著笑意,道:
“幸虧有你,他恢復過來了。現在他們正在和黑巫族交戰,不過因為你爹對黑巫族很瞭解,他們好像還很順利。前天你二叔來信說,過不了多少,他們就要回來了。”
聽到二叔,紀然急忙問道:“二叔恢復了嗎?”
何苑笑著點點頭:“有荀彥大師的幫助,他不僅治好了傷,而且黑巫族的封印已經被解除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推門聲,一位紫色衣衫的女子快步走了進來。
何苑回頭一望,見是穆珊,因為紀然醒來,何苑心情大好,也打趣道:
“穆姑娘這個月來的沒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了吧。終於把我這小子給看醒了。”
穆珊趕緊看著已經坐起身來的紀然,笑道:
“你總算醒了。”接著穆珊坐到床角,道:
“你這些日子可不知錯過了多少好戲,常王朱豫可真是有手段,在荀盟主的幫助下,硬生生地把紀家那個傀儡族長紀軒給趕下了臺。”頓了頓,穆珊還是道,“你可真要感謝你那個琪兒妹妹,她答應常王繼承她爺爺的位置,做了紀家的族長,一個女孩子,去做這個,會有多辛苦,你知道嗎?而我聽說,她的條件便是,常王必須把施芷諾姑娘給放回來。”
聽到這裡,紀然盯著床角,默然了好長時間。
“好啦!”穆珊一向活潑,馬上換了一個話題,“後來我也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