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王道:“殺人也是種藝術。各位都不是平凡的人,本王若是就這樣殺了各位,豈非就變得無趣之極。”
獨孤傷道:“你……你究竟想怎樣?”
快活王道:“各位真的想聽麼?”
王憐花忽然一笑,道:“你當真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快活王道:“本王從不後悔。”
王憐花笑得更詭秘,道:“真的?真的不後悔……”
他瘋狂地大笑,接道:“那麼,你不妨試試,你只管殺吧。”
快活王道:“沈浪,你……”
沈浪淡淡介面道:“我放心得很,我知道你暫時還不想殺我。”
快活王大笑道:“究竟還是沈浪聰明。各位此刻已是本王甕中之鱉,遲早都要死的,本王又何必如此著急。”
他頓了頓話聲,突又悠悠道:“但你們其實還有兩條路走。”
熊貓兒道:“兩條路?”
快活王道:“第一條路,自然是死,本王隨時都可置各位於死地,各位想必都不會懷疑本王是否還有這本事。”
熊貓兒、王憐花對望了一眼,不再說話——快活王自然有這本事,這自然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過了半晌,王憐花道:“那第二條路呢?”
快活王道:“第二條路,只要你們答應本王一件事,本王立刻就使各位出去,而且在一個時辰內,決不追趕。”
熊貓兒動容道:“一個時辰?真的?”
快活王道:“自然真的,一個時辰內,各位已可逃出很遠了,而且,各位只要在三日三夜中不被本王追及,本王便從此不傷各位一根手指。”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禁喜動顏色。
他們雖然不怕死,但此刻既然有了生機,誰肯放過。何況,快活王縱強,若讓他們先逃一個時辰,也是無法追著他們的。
只有沈浪卻嘆了口氣,道:“我若想走這第二條路,想必是有條件的,是麼?”
快活王大笑道:“還是你知道本王的心意。”
王憐花急道:“什麼條件?”
快活王笑聲突頓,道:“我只要一個人的人頭。”
王憐花道:“誰的?”
快活王厲聲道:“本王平生最最痛恨的,便是有人竟敢背叛於我,他只要再見著本王之面,本王便不能容他多活一時半刻。”
他話未說完,方自站起的獨孤傷便又跌倒。
王憐花卻鬆了口氣,道:“你要殺的是獨孤傷……”
快活王吼道:“不錯,只要你們取下他的人頭,本王立刻就放你們走。”
王憐花滿懷惡毒的目光已向獨孤傷瞧了過去。
熊貓兒突然大喝道:“獨孤傷有恩於我,誰敢碰他一根手指,我先和他拼了。”
快活王冷笑道:“你難道未曾仔細想過,你們若不答應,就一起死,答應了卻可留下四條命。這麼便宜的事誰再不答應,那真是呆子了。”
熊貓兒咬牙道:“你……你為何定要逼我們做這種絕情絕義的事?”
快活王冷冷道:“本王只是要別人瞧瞧,背叛了本王的人,是如何下場。”
王憐花嘆了口氣,道:“拿這種法子來儆戒別人的確是再好也沒有了,這一點我們不能怪你……我簡直可說是贊成得很。”
熊貓兒大吼道:“不行,我寧可和他一起死,也不能讓你們殺了他。”
王憐花嘆道:“你真是個呆子,幸好,我想沈浪決不會像你這麼傻。”
朱七七大聲道:“沈浪也和他一樣,不能讓你……”
王憐花冷冷道:“我要問的只是沈浪的意見,不是你的。”
當然.只要沈浪贊成了,別人反對又有什麼用?
眾人的眼睛不覺一齊望向沈浪。
沈浪微微一笑,道:“王憐花,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
王憐花道:“我在聽著。”
沈浪道:“你該知道我並不像你這樣怕死。”
王憐花臉色變了,獨孤傷卻似已熱淚盈眶。
熊貓兒拍手大笑道:“沈浪畢竟是沈浪,我熊貓兒總算沒有看錯。”
朱七七縱身投入沈浪懷中嬌笑道:“我更沒有看錯,我……我……我高興極了。”笑聲未歇,但已哭了起來,也不知她究竟是哭是笑?
快活王冷冷道:“很好,你們都是義氣男兒,但本王卻要瞧瞧你們這義氣能維持到幾時。”
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