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聯絡不上令之,萬一他晚一點來了……」
「哼!還想等他給你撐腰嗎你打的如意算盤!」
駱師嚴冷笑,「現在的你除非簽字,恐怕很難走出這個包廂。」
「爸……」
心亂如麻的瑞芳早已失去了判斷力,懾於駱師嚴的壓迫,只得顫抖著手簽下名字。
至少,還有一線希望,只要丈夫堅決不簽字,就還有希望。
「呃……夏智衍,雖然你可能會不高興,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看一下這個……」
午休時分,張國禎高大的身軀擋在智衍桌前,吞吞吐吐地通明來意。
不出所料,智衍皺起眉頭,但報上聳動的標題卻令他移不開目光.「豪門亂倫情事!鴻碩集團面臨分裂危機!」
那現在……是怎樣
還反應不過來,坐對面的隔壁班導師一把搶過報紙,「喔,這個喔舊聞了啦!那個『風華』週刊已經追了一陣子了。那個
範瑞芳哦,也真是不要臉,才搞上一個外國人,現在又勾搭自己的公公……」
「就是說啊!真是我們女人的恥辱!」
隔壁桌的國文老師也忍不住氣憤批評:
「聽說她是為了保住董事長大人的位置,才不惜跟覬覦她很久的公公上床耶!我的天,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那個駱師嚴
也是,一臉正派經商的樣子,沒想到也是豬哥一個!」
「那她老公作何回應呢……」
別看老師們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的嚴肅神情,講起八卦來毫不嘴軟,除了痛批那對不要臉的公媳,對那個一表人才的「受害
者」駱令之大表惋惜的也大有人在,總之整個辦公室人聲鼎沸,聽得張國禎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不知該不該接話。他偷眼
看了老同學一眼,還在擔心會對上兇惡的目光,卻只見他靜靜把剩下的午餐送進口中。
所以說,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如果真像辦公室老師們所說的,駱令之不僅被背叛了,還是被雙重背叛,被他最尊敬的男人和最愛的女人。
當初,駱令之為了當個乖兒子,用非常傷人的方式和自己分手,而現在,他嚐到了雙倍的痛苦。
照理說,曾經傷自己那麼深的男人現在落到這個下場,應該感到報復的快感吧可夏智衍一絲痛快的感覺也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胸口一股悶悶漲漲的感覺。
正因為深知被背叛的痛苦,所以一點也痛快不起來。
斷絕—切聯絡的管道。
對那個深愛他到意欲掌控一切的男人,以及愛他愛到願意相信—切的女人。
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駱令之正在香港參加一個國際性的生技展售會。但,不表示他不清楚在臺灣發生的種種。
應該說,他才是最瞭解來龍去脈的人。
出國前,在父親與律師面前順從地簽下離婚協議書,交給一旁的律師,附帶接受了駱師嚴親呢的擁抱與讚許的言詞。
只不過下一刻,這紙協議書與一個存入鉅額款項的戶頭,都到了唐曜生的手中。而此時的唐曜生,正忙著檢閱手頭上一份
精采的文稿與照片檔案。
十天展期結束。由香港返臺的班機上,駱令之一心一意只思考著一件事。
一個半小時後即將在c飯店舉行的記者會上,他將得到嚮往已久自由。
「對於生我、育我,我從小敬重的父親,以及相知相惜,我愛慕了八年的女性,除了在這裡表達至深的傷感,我不會發表
任何批判甚至攻擊性的言論。范小姐與我日前已雙雙簽下協議書,日後范小姐個人的言行將不再與駱氏及鴻碩集團有任何
瓜葛。」
鎂光燈此起彼落,映照駱令之原本膚色健康的面容慘白得嚇人。不知是大過悲傷還是過度疲累,感覺上似乎蒼老了許多。
但媒體記者並未因此就放過他。「請教董事長,您與前妻一向夫唱婦隨,今大有這樣出乎意外的發展,是否與您結婚多年
未有子嗣有關!」
一時間,閃光燈又是亮個不停。
「請恕我無法回答。」
駱令之沉吟片刻,「就我個人而言,沒有孩子並不影響我們夫妻甚至整個家族的情感。但我真的不清楚范小姐的想法。」
「董事長,請問您……」
左一句「范小姐」、右—句「范小姐」。才剛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