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他曾想救天下於水火,他曾想力阻滿清入關來染指、凌辱這華夏,然而望著眼前的悽慘哭喊,他卻是發現,自他穿越而來,他的力量終究還是如同一隻螞蟻一般,他想抗住歷史的車輪,蚍蜉撼樹,說的便是我吧!

北京的城樓上,崇禎皇帝的鑾駕高高豎起,北京城樓之上一片高呼萬歲之聲,其聲勢甚至蓋過了外面的喊殺之聲。然而城外之人,卻是心裡一片冰冷,天子無能,使我等百姓受苦!

何為天子?天之子也!為上蒼賜下福澤百姓之輩,然而我等全家可曾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卻是要受這些無望的刀兵之苦!

崇禎帝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的百姓,終究--他,他,其實他很想做些什麼的,然而,然而他遠遠望了一眼梁濤帥旗所在之處,他亦是滿心的苦澀:梁愛卿,朕朕亦是毫無辦法啊!到頭來苦了你啊!

以梁濤的耳力眼力,他自然瞧見了駐足城頭高處的帝皇袍子之人,崇禎出現在城頭,然而如此時刻,梁濤的請示之奏章依舊音訊全無,事到如今,梁濤自然早已猜出:恐怕一時,他已是一顆大明朝廷將要用來向全天下解釋的棄子而已。儘管他之前戰功赫赫,彷彿已成了朝廷的左膀右臂或是棟樑支柱,然而在政治面前,他依舊一無是處。這便是黑暗王朝的官僚政治!

罷了,今日為國,今日為民,今日便為我華夏,死了亦是無憾!

梁濤他在這一刻,他醒了過來,他徹底醒了過來!

當他面對一切,面對一切的血腥和屠殺之時,他才徹底明白一個道理: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制服天下一切的殘酷。

如今,太晚了。

梁濤猛然長嘯一聲,他遂回頭,朝城上那黃袍之人厲聲大喝道:“聖上,梁某今日為國一戰,願以梁某之區區之體力保我大明百姓,力保我華夏血脈,請聖上與城上諸君觀之。”

若我今日之戰死,我倒是希望我的鮮血和沸騰的血液能夠喚起你們奮發圖強振興國家的決心,我倒也無憾了。

隨即梁濤正色向周圍解難軍各路騎兵厲聲問道:“平素我待諸位如何?”

諸將士紛紛舉刀喝然答道:“恩如父母。”

“今日本將意在裹屍沙場,今日戰後,本將恐怕再難實現瞻仰戰死者父母之大誓言了,諸軍可怨我?”

梁濤身邊諸將慨然道:“將軍能如此厚待我等已是我等之福,我等便是戰死了,也無怪將軍。”

一問一答,一來一去簡單無比卻包含了無數男子情感,此時,梁濤周遭諸軍將校人人微溼了眼眶,他們已經知道梁濤如此交代後事一般,定然是抱定了必死之決定。

梁濤點了點頭,到底是他一手**來計程車卒,個個是條烈性的好漢子。

隨即,梁濤朝周圍大聲厲喝道:“諸軍,建奴殘害我百姓,荼毒我天下,可有人敢與我同去殺奴?”

“敢!敢!”

“敢!敢!”

“敢!敢!”

今日,恐怕是有去無回了,然而建奴肆意屠殺我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自我解難軍成軍以來,何時怕了他建奴?何況,將軍待我等恩重,我等全家全仗將軍才有命活,今日,將軍死戰之,我等豈能獨活?

梁濤仰天長嘯一聲,隨即他朝那些呆若木雞的各路軍隊令官喝道:“命令爾等將軍,全力出擊,放我大明百姓透過,竭力擊殺其後建奴士卒。”

隨即,梁濤長槊朝前一指,朝左右騎兵厲聲喝道:“諸軍,分散開來從百姓從中過去,擊殺其後的大隊建奴騎兵。”

解難軍騎兵本就因為看到無數百姓的驚恐而心中憤恨萬分,這天下,焉有比這賤奴還要歹毒的人種?竟渾然不講天地道義。如今--我等正好殺之!

“殺!”梁濤低喝一聲,率先縱馬向前奔去,一眾將士見此,急忙縱馬趕上去。

“前邊百姓小心,向兩邊跑,我等乃是遼東解難軍,特前來替你等阻擋後面之奴兵!”

此時此刻,無數明人百姓聞此聲猶如天籟,還有什麼比虎狼群中瞧見自家人前來救助來的感動?喜極而泣,自然是要的,然後是聽話的配合,這一夥,可不是那些玩了命來徵稅的官差,而是自家人吶!

明人百姓跑路之中紛紛互相提醒拉扯,儘量不要阻擋解難軍騎兵,雖然不可能做到十分完美,但是有了人的指令、百姓心中知道了秩序以後,道路倒是要比原先通暢了許多,解難軍騎兵幾條直線緩緩賓士而向其後的幾隊建奴騎兵奔去。

建奴士兵人人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