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楊帆才做了正式的介紹,在提到張思齊的時候,加了個字首“女朋友”。女朋友這個稱謂在國內多少有點類似商標的味道,一般來說,女人被貼上標籤後,專屬性質有顯示出來了。當然這都是相對的。
曾幾何時,楊帆把這個標籤貼在了莊小蝶的身上,可是被無情的撕下,換上了別人的商標。
時間已經不早,城市中燈火處處,像一顆顆星光在夜晚中躁動的
莊小蝶顯得多少有點悵然,對著遠處迷茫的張望一陣,再回頭看見張思齊安靜的坐在楊帆身邊,微笑著矜持的看著對面兩位。既不熱情,又不冷淡,還有一絲微微的戒備。
張思齊不是缺乏自信,而是男人都是經不起誘惑的!有些悲觀的女人不是叫囂,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夫麼?更何況,現在張思齊不過是楊帆的女朋友。
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圈,張思齊在楊帆的目光的中看見了憐惜的味道,不覺有點小緊張,悄悄的從下面伸過手去,握住了楊帆的手。小手很軟,淡淡的溫熱傳遞過來。楊帆感覺到小妮子手在微微的抖動,不覺做了個親密的動作,彎下腰在小妮子的耳邊低聲說:“別緊張,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楊帆的坦誠換來張思齊一個淡淡的微笑,回頭朝對面兩位女人笑著說:“怎麼都這麼安靜?”
楊帆笑了笑說:“是啊,老同學相見,應該有話可說的。”
莊小蝶笑得多少有點慘淡,輕聲說:“晚上剛見到你的時候,好像真的有很多話要說,現在……”
“呵呵,怎麼了嘛?我怎麼看著有點物是人非的意思?這又不是北大校園,老同學見面,應該高興。楊帆,你現在到底混哪裡的?老實交代。”艾雲很努力的想搞活一下氣氛,打斷了莊小蝶有點哀怨跡象的語調。
楊帆呵呵一笑,微微的整理一下思路說:“很多事情說起來話就長了,其實在大學那會,大家看見的我就是那個樣子。後來的變化我不想去說了,個人隱私。至於現在,我在緯縣任副區長,在同學之間應該算是混得不錯的吧。”
“副區長?天啊,處級幹部了。你,好像比我還小半年的。”艾雲發出一聲驚呼。莊小蝶聽了也不覺為之動容。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楊帆這一報上現在的職位,昔日的兩位同學的臉上,同時露出敬畏的目光。
楊帆突然覺得有點沒意思了,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同學的臉上,心裡很不舒服。這也許就是中國特有的官本位文化現象吧,做啥都不如做官,這個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
“呵呵,永泰那個藥材基地的事情,是我在負責,我也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才調到緯縣去的。”楊帆解釋了一下,吐出一口胸中的悶氣,接著說:“好了,別說我的事情了,說說你們吧。我覺得小蝶好像和那位學長之間有點問題。”
楊帆覺得自己能這麼提醒,已經非常的不錯了,畢竟張思齊在身邊。假如莊小蝶現在有啥想幫忙的,提出來楊帆肯定會盡力去幫,不過幫完之後,大家各自一方,從此蕭郎是路人吧!
莊小蝶似乎有點不領情,淡淡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似乎在掩飾表情。放下茶杯之後,莊小蝶才低聲說:“他是我男朋友,有老婆的。”
莊小蝶說話的語氣顯得非常的平靜,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楊帆平靜的心緒,被這句話攪得一陣翻滾,不覺的一陣苦笑,又無法用語言來說明此刻的心態。當年青澀的愛情啊,就這樣輕易的敗在一個已婚男人的手裡。
楊帆覺得很滑稽,但這卻是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的事情。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思齊插了一句說:“莊小姐是電視臺的主持人吧?我怎麼覺得,你以前和楊帆好過似的?”
張思齊這句話問得莊小蝶臉色不由為之一變,女人的心思都是很多的,莊小蝶立刻在想,張思齊是不是在繞著彎子問我,怎麼放棄了楊帆去跟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莊小蝶有點悲切之念的時候,張思齊已經接著說:“你別誤會,我沒有探究你的隱私的意思,你和楊帆之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是有點好奇,你可以不回答的。”
楊帆嘆息一聲,桌子下面輕輕的拍了拍張思齊的手,笑著對莊小蝶說:“思齊有點單純,但很熱心。”
這個及時的解釋讓對面兩位同學為之釋然,艾雲順著楊帆的話往下說:“小蝶,你不想說我替你說。”
說著艾雲罔顧莊小蝶哀求的眼神,看著楊帆苦笑著說:“其實楊帆也看見了,那個混蛋是怎麼對待小蝶的,他竟然要小蝶勾引你上床,幫他坐上副臺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