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很清楚蕭凡和天子是什麼jiāo情,那是他怎麼也比不了的,而且自己曾拜在蕭凡mén下,這是他一直想忘掉的記憶,有時候他感覺蕭凡像一座山,橫在他面前,怎麼也跨越不了,越是如此,他便越嫉恨,同時也越畏懼,因為討厭這種畏懼,他便不停的培植勢力,陷害忠良,想以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能力,很複雜的情緒。
“蕭凡給我捎東西?”紀綱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是的,一個黑乎乎的玩意兒,送東西來的軍士說,這是北方的土特產,很珍貴,如果湊在燭光下細細欣賞,便能發現此物的奇妙之處…………只景清皺眉道:“大人近日抓了不少大臣,據說齊泰跟蕭凡sījiāo不淺,而且他們被清流稱為jiān黨,蕭凡給大人送東西,難道是表示不滿?”
紀綱心緒很luàn,提起蕭凡的名字便讓他有種很無力到感覺,彷彿頭頂突然壓上了一片烏雲,沉甸甸的令他很不舒服。
“蕭凡給我捎了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
管家雙手捧上一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恭敬遞給紀綱。
紀綱接過,口中喃喃自語:“此物到底有何奇妙之處,非要湊在燭光下看?”
打量了一番之後,紀綱忍不住好奇,終於還是將東西湊到了燭光下細細觀察起來,他太想知道蕭凡送他東西的含義了,是怒是怨,是宣戰是妥協,蕭凡的態度直接影響著紀綱下一步的動作。
良久,景清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奇的叫道:“咦?大人,這玩意兒下面有一根短短的線,這是幹嘛用的?”
說著景清一伸手,將那根線拈起來,學著紀綱的動作,湊到燭光下細細觀察起來。
離燭光的燈火尚有半寸時,那根線忽然哧的一聲,燃了起來,線冒著耀眼的火huā,嘶嘶作響,越燃越短。
紀綱睜大了眼睛,驚呆了。
接著他突然發覺不妙,不假思索將那冒著青煙的黑蛋朝景清懷中一塞,然後飛起一腳將景清踹出mén外。
“送給你了!”
mén外景清也反應過來了,頓時嚇得臉sè蒼白,想也不想便將黑蛋使勁朝內堂左側的huā廳一扔……
轟!
巨響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huā廳在火光中化成一堆灰燼。
房子被炸塌了,紀府的上空升起一朵美麗的蘑菇雲,在夜sè中分外眩目…,紀綱的耳朵被巨響震得暫時失去了聽覺,內堂上方的瓦片也嗖嗖往下掉落,他整個人木然站在內堂中間,無神的眼睛責著mén外已成一片火海的huā廳,漸漸感到手腳冰涼,如同掉入了冰害。
這是警告!比恐怖份子還恐怖的警告!
“景……景清,馬上去詔獄,把齊泰放了,一根手指都不準碰他!快!現在就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當仁不讓
京師應天最近事件頻發。
錦衣衛副指揮使紀綱得勢之後露出標準的xiǎo人嘴臉,開始在朝堂上排除異己,培植黨羽,朱允炆對某些大臣的唧唧歪歪本就有些不滿,再加上蕭凡不在,紀綱又曾經是朱允炆的救命恩人,於是朱允炆對紀綱的所作所為一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或許假手紀綱給大臣們一點教訓也好,大明王朝姓朱,他不需要那些迂腐酸儒對他指指點點。
不過身居深宮的朱允炆並不知道,他想給大臣們一點教訓,而紀綱卻差點把他們bī上了絕路。
從紀綱上位掌權到現在,半年時間過去,大臣們被紀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緝捕,流放,甚至誅殺,紀綱摸準了朱允炆的脈,如今正是朝廷大軍平定藩王叛luàn的時候,朱允炆對“藩王”這倆字很敏感,所以紀綱只要隨便羅織一個“暗通藩王”的罪名,朱允炆通常會龍顏大怒,這個罪名chōu痛了他脆弱的神經,罷官,流放,或誅殺,朱允炆毫不手軟,絲毫沒懷疑紀綱竟瞞著他排除異己。
京師的大臣們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惶惶不可終日。
但是昨夜紀綱府上一聲轟然巨響卻驚動了全城,很多大臣匆忙登上自己家的閣樓,也看到了紀府上空那朵冉冉升起的蘑菇雲,眩目,美麗,甜到憂傷……
誰幹的?太他孃的解恨了!
飽讀詩書的大臣們紛紛爆了粗口,很爽。
大臣們抬著袖子,抹著幸福的眼淚,激動的觀賞著紀府的火光和sāoluàn,那模樣就跟除夕夜看煙花似的,一臉喜慶。
別的大臣幸災樂禍,彈冠相慶的時候,兵部尚書茹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