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幸得各位皇叔相助,苦寒荒蠻之地日夜戍守大明邊境,扶保大明社稷無失,其中尤以四皇叔燕王勞苦功高,朕實慰之。朕雖為天子,然需要仰仗眾皇叔之處甚多,朕與眾皇叔皆是天家子孫,血脈相連的親人,怎會懷疑自家人的忠心?朝堂與民間有好事者造謠,說朕有削藩之心,這都是胡說八道大明萬里邊疆,朕不交給皇叔們戍守,難道還交給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外姓武將們戍守嗎?造謠之人慾間我天家骨肉,其心甚為歹毒蕭愛卿”朱允炆擦了擦淚,咬牙切齒的大喝道。
蕭凡一凜,急忙站起來躬身道:“臣在。”
朱允炆俊臉蒙上一層陰影,稚嫩的臉龐漸漸流露出天子的威嚴氣勢。
“朕命你悉數派出錦衣衛緹騎,察訪朝堂民間,看誰造謠說朕要削藩,把他拿入詔獄,嚴懲不貸”朱允炆惡狠狠的大喝道。
“臣……遵旨”
朱高熾三兄弟飛快互視一眼,發現彼此的目光中充滿了迷惑。
今日本是試探天子對藩王的態度,可天子的表現卻根本不像是想削藩的樣子,反而在極力而堅決的擁護藩王政策,這……跟朝堂和民間的說法不太一樣啊。
三人不及多想,急忙感激涕零的跪拜,代父謝恩,並指天發誓燕王一脈絕不敢有二心,願世世代代為天子戍邊北平。
朱允炆聞言龍顏大悅,當下御賜三人禁宮行走,並賞賜三兄弟黃金絲帛若干。
御宴之上,賓主盡歡。
宴後,三人恭恭敬敬跪拜謝天子賜宴,然後躬身退下,離開了皇宮。
蕭凡仍坐在文華殿內,見三人退出,於是朝值守殿外的錦衣衛千戶袁忠打了個手勢,袁忠輕輕點頭,揮手領著十幾人也跟著離開了皇宮。
從現在開始,朱高熾三兄弟將日夜受到錦衣衛密探的監視,堅決不准他們離開京師半步。
朱允炆站在殿門外,望著三兄弟遠去的背影,臉上淚痕猶存,感慨道:“好人吶燕王如此忠心,真是好人吶……朕心實慰之,有如此忠誠的皇叔為朕戍守邊境,那種感覺,就像春風吹拂心田,綻開了美麗的花朵……”
一旁的蕭凡聽不下去了,輕輕扯了扯朱允炆的袖子,道:“陛下……陛下……”
“……又如久旱的枯土降下珍貴的甘霖,土溼了,朕也溼了……”
“陛下……CUT停再說就過了”蕭凡大聲道。
朱允炆終於回神:“……嗯?怎麼了?”
“陛下,他們已走遠了,麻煩您把這副虛偽的表情收起來,太��肆恕畢舴參弈蔚饋�
朱允炆感動的表情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蹤,神情興奮的笑道:“怎麼樣?蕭侍讀,我剛才演得怎麼樣?”
蕭凡豎起大拇指:“實力派,絕對的影帝標準”
朱允炆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笑道:“別說你們了,剛才演得連我自己都快相信了,哈哈……”
蕭凡猶豫道:“陛下,……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那三人說的鬼話吧?”
朱允炆撇了撇嘴:“我信個屁把我當傻子糊弄呢邊境無戰事,一年之內北平府無端擴充到了十五萬兵馬,卻根本未經朝廷同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還好意思說自己絕無二心哼當朕年幼可欺麼?”
蕭凡正色道:“陛下,燕王為堵天下人悠悠眾口,不得不派他三個兒子進京弔喪,燕王子嗣盡在京師,此三人絕對不可放他們回去,一定要把他們拿捏在手裡,燕王才會多了幾分顧忌,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也給朝廷多留了一些準備時間。”
朱允炆贊同的點頭,隨即又面帶猶豫:“可是……黃先生那些大臣恐怕不會答應,蕭侍讀,你知道的,黃先生一直教育我,要我做個堂堂正正的國君,心正則行正,行正則天下景從,如此方為明君所為,若扣押燕王之子,恐怕……”
蕭凡皺起了眉:“陛下,你是大明天子,這天下該由你說了算啊若放那三人回北平,燕王再也沒了忌憚,這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比我清楚……”
朱允炆嘴唇囁嚅幾下,訥訥道:“我雖為天子,但黃先生卻是帝師,還有,朝堂中那麼多大臣唯其命是從,我若一意孤行,滿朝皆反對,如今我初登帝位,外有藩王虎視耽耽,地位尚不穩固,怎可與大臣們鬧僵?”
蕭凡楞了半晌,接著神色蕭瑟的長嘆口氣。
朱允炆有些愧疚的道:“蕭侍讀……天下這麼大,皇帝不可能一個人能治理好它,還需要滿朝文武的幫助,有些時候,天子行事亦身不由己,做皇帝,並沒有外人看上去那麼風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