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段塵風這麼一說,孫亦帆也注意到他懷裡的女孩臉色蒼白,處於昏迷的狀態,很顯然,他中毒了。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中毒時的情形,帶著歉意的口氣說道:“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二弟他用的是什麼毒,如果你相信我,請讓我看看。”
段塵風沒有懷疑他的話,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好,我相信你。”說著把許晚晴往他的面前一遞,但對方想去接的時候,卻沒有鬆手,他說道:“我抱著,你儘管看好了,如果知道什麼毒,請把解藥給我。”他根本不怕對方使詐,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恢復了大半,如果對方想對許晚晴不利的話,他相信自己可以在對方出手之前殺死。
孫亦帆點點頭,而後把手放在許晚晴右手腕上。片刻,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段塵風見後,忙問道:“她怎麼樣,知道是什麼毒嗎?”
孫亦帆送開自己的手,低聲的說道:“這種毒不是我們門派的,是來自毒方谷,而且是一種失傳很久的毒藥,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聽師傅簡單的說過這種毒藥,凡是道行低的修真者很容易中上,中毒的時候和昏迷沒有兩樣,體內的一切真元力和經脈都不會產生任何變化。”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要是三日之內找不到破解這種毒藥的話,等到毒性全發的時候,必死無疑。”
“你們真的沒有破解的方法。”段塵風盯著孫亦帆的眼睛,想從他的雙眼中看出他話中的真實性,只見對方的眼中帶著歉意,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佳人,說道:“那你們有沒有破解的方法。”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毒方谷這個地方了,那裡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想要得到解藥,根本不可能。
以前也遇見一名毒方谷的高手,可是人海茫茫,段塵風又去那裡尋找他的下落,就算是找到了,他還不一定會交出解藥。三天,三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實在太少,他真的怕許晚晴剛回到自己的身邊,又離開自己。
孫亦帆低著頭,想著什麼,旁邊的弟子也有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段塵風的心裡已經看不到希望,他的雙眼黯淡下去,轉過身,向大殿的外面走去。就在他即將走到門檻的時候,孫亦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朋友,請留步。”
孫亦帆本不想管許晚晴的死活,因為他殺死了自己的師父,可是在段塵風一轉身的瞬間,他看到對方絕望的眼神。許晚晴身上的毒是金雲所至,對於金雲和自己的師父,這麼年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他都隱約知道一點。但是他為人耿直,從來不參與其中,所以修煉了這麼多年,真元力都沒有太大的進步。
在迷心門前,他本不想出手傷段塵風,但自己的師父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傳音給他,讓他幫忙搶走段塵風手中的神器,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後來雙方的對攻,他都站在一邊觀看,並沒有參與。他心裡也想為自己的師傅報仇,但一想自己的師傅做了這麼多壞事,早一點死,或許能減少一點罪惡,心裡對段塵風也多多少少帶些感激。
段塵風轉過身,淡然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的。”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孫亦帆說道:“如果你真的想救你這位朋友的話,我到是可以告訴你一種方法。”
段塵風聽見以後,轉過一半的身子,又轉拉回來,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激動,還有幾分難以相信的聲音說道:“你真的有辦法破解她身上的毒?”
孫亦帆點點頭,回答道:“是的,這中毒雖然很難解,但是有一件法器可以吸收所有的毒性,我想應該可以把你朋友的毒治好。”
段塵風一聽,情緒也變的激動起來,忙問道:“那你說,什麼樣的法器可以吸收他體內的毒性。”
孫亦帆說道:“在天雨城中有一個世家,名為白家,專門做藥材的生意的,他們家有一件法器,其實和死靈球一樣,是十大邪器之一,那件邪器名叫血魔珠,專門為他們家的藥材分辨有沒有毒性的。”說到這裡,他見段塵風想問什麼,又說道:“你先聽我說。”
“白家的主店鋪雖然在天雨城內,但他們家的高手卻隱秘在一座秘密的山中,家中男女老少都修煉法術,但從來不與外界打交道,只做本分的生意,所以在凡人的眼中,他們就是一般買藥的。還有,血魔珠只在白家家主手中,如果你要想得到,必須先和白家的人打好關係,否則,就算你知道他們住在那裡,你想硬闖,估計也會有很大的難度。”孫亦帆緩緩的說道。
段塵風點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如果我成的解除他身上的毒性的話,他日必當登門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