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過?大爺倒是告訴妾身,妾身該怎麼做才是?”
趙天賜氣的攥拳直捶桌子,他真是有苦難言。秦氏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趙天賜身邊說道:“大爺,其他的都好說,今晚上這關您怎麼過,明天可是要驗紅的。”
方才趙天賜和秦氏離開的時候,柳側妃特意說了一句,明天她會派秦嬤嬤來給彩練驗身。趙天賜想到這句話,恨的直咬牙,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王府裡最先向他發難的會是他的親孃,就連慶親王妃和趙天賜都還沒有為難於他。
秦氏淡淡道:“大爺,時間可不多了,您看晚上這事,到底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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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下)
“怎麼辦?晾著!”趙天賜沒好氣的吼了一聲。他若是能行,這些日子也就不用煎熬了。他難道不想做那件事,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現在不行了,能怎麼辦?
秦氏憐憫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大爺,生氣也沒有用,我倒有個主意,就不知道大爺願不願意。”
趙天賜忙問道:“什麼辦法,桑兒你快說。”
“大爺回頭只管過去,只尋彩練一個錯處,發落了她,難不成她惹了主子生氣,還能再做姨娘麼?只貶了做丫鬟不就行了。”秦桑想著彩練的神色,怕也是不願意做姨娘的,索性做一回好人,讓趙天賜尋了彩練的錯處,將她攆出欣意院,也免得毀了彩練的一生。
趙天賜皺眉道:“桑兒,你的辦法自然可行,但是娘若再塞人進來怎麼辦?也不能回回都用這個法子。”
秦桑淡淡的譏誚一笑,輕聲說道:“這個我卻不能多話了,只有大爺去和娘說。若然我反對,豈不是犯了七出之一的好妒麼。”
趙天賜立刻軟了身段低聲哀求道:“桑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彌補你的。”
秦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心中卻暗自說道:“我得為你守一世活寡,你又能如何彌補於我。”
到了晚間,後院東廂房裡已經燃起紅燭,彩練穿著一襲粉色衣裳坐在床邊,雙手垂放於膝上,在袖子的遮掩下,彩練的手中緊緊的攥著一把雪亮的剪刀,她倒沒有殺趙天賜的心,她只是想若是趙天賜碰她,她就立刻自盡全節,也算對得起和她的表哥發下的誓言。
趙天賜在秦桑的房裡用了晚飯,沉著臉去了後院,秦桑冷笑了一下,只靜靜的坐著,等著將從後院傳出來的動靜。若是在以前,秦桑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冷靜,嫉妒早就把她的心撕扯的粉碎。可是現在,再不會了,就算趙天賜夜夜宿於青樓,春秦桑都不會在意,反正趙天賜是個廢人,什麼事都做不了的。
趙天賜去了後院東廂房,一進門便黑沉著臉喝道:“誰許你點紅燭的,一個姨娘也配點花燭。”
彩練已經攥著剪刀站了起來,她並沒有迎上前,只垂頭說道:“回大爺,這紅燭是嬤嬤點的,奴婢並不懂做姨娘的規矩。”
趙天賜一聽彩練的口氣挺衝,立刻衝上前一腳踹倒彩練,喝罵道:“賤奴,哭喪著臉給誰看!爺不缺女人!”
趙天賜這一踹,正踹在彩練倒握著的剪刀把上,那把剪刀立刻刺入彩練的小腹,殷紅的血汩汩湧出,立刻浸溼了彩練身上的粉紅衣裳,彩練向後退了幾步,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上。嚇的趙天賜後退了好幾步,此時屋子裡也沒有別的丫鬟嬤嬤,只有他和彩練兩個人,趙天賜舉袖拭去額上的冷汗,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走到彩練身邊,蹲下來拿開蓋在彩練小腹上的衣袖,便看到彩練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剪刀。
趙天賜立刻陰謀化了,他認定彩練是來刺殺他的,便一把抓起彩練的前襟,喝道:“賤婢,誰派你來刺殺我?”
彩練無力的搖頭,虛弱的說道:“沒有人,奴婢不願做姨娘,奴婢自盡……”
彩練說的是實話,可是趙天賜卻不相信,只狠狠的扇了彩練幾記耳光,將彩練嬌好的面容打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趙天賜怒道:“賤婢,還不從實招來。”
彩練的腹部一直在流血,已經浸溼了彩練的大半衣衫,趙天賜又猛扇了她幾記耳光,彩練便昏死過去,趙天賜冷喝一聲,伸手去試彩練的鼻息,發現彩練已經沒了氣息,他這才站起來叫道:“來人……”
外頭的丫鬟嬤嬤們忙跑了進來,一見屋裡的情形,都嚇的不知如何是好。趙天賜冷聲說道:“這賤婢行刺爺不成,便自盡身亡,速速用破席裹了丟到亂葬崗子去。真是晦氣!”
彩練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府裡當差的,今兒是彩練做姨娘的頭一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