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讓聞言一怔,苦笑道:“原來三位道友是為這枚‘雙叉尾鉤’而來。不錯,本宗的確曾在兇獸禁地與其他宗門聯手,一起滅殺過一條‘鉤蛇’,得到過一枚‘雙叉尾鉤’。不過,那枚‘雙叉尾鉤’是本閣即將出售的一件二階兇獸材料。三位道友若是想購買,現在就可抽取牌號……”
“不用那麼麻煩。你們多少靈晶肯賣,直接說個價錢。本座還有要事,沒時間陪你們玩兒什麼隨機抽取的把戲。”為首那人兇橫的打斷了田讓的話。
“這?這恐怕……”田讓有些為難的看著為首那人,準備再說點什麼,哪知那人卻再次冷哼一聲,道:“怎麼,你不肯賣?”
“啊,不是不是,道友莫要誤會。只是這枚‘雙叉尾鉤’雖然是本次即將出售的第三件兇獸材料,但現在卻並不在本閣之內,而是在天妖山的內庫存放著。”田讓陪笑道。
“真是麻煩,算了算了,你現在就帶本座去天妖山。”為首那名修士,根本不給田讓回絕的機會,直接大袖一甩,裹住田讓便向外走。
田讓本想反抗,哪知旁邊兩名煉虛期修士中,又走出一人,竟是筆直的朝著大殿裡的田柔走了過去。田讓還以為此人要抓田柔脅迫他,頓時便道:“道友莫要如此,田某現在就領三位去天妖山。”
哪知,為首那人拿住田讓後,卻轉頭向已經走到大殿中的那名煉虛中期修士道:“二弟,你幹什麼?”
“大哥請在外稍後片刻,小弟有些私事要辦。”那名煉虛中期修士道。
為首這名拿住了田讓的修士,聞言搖了搖頭,沒再多言,放開了田讓,向外走去。另一名煉虛中期修士和田讓二人,一左一右,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大殿中所有人此刻都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均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名依舊逗留在大殿內,被雲霧遮掩了相貌的煉虛中期修士。
此修士走到花蝶公子花青鋒身外,神念頓時罩住了兩人周身方圓十丈範圍,使其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神念隔音法罩,然後便大刺刺在這個隔音罩中交談了起來。
站在遠處的吳巖,此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當然看出來事情有些不對了。那名正跟花青鋒交談的煉虛中期修士,必然是花蝶谷的那位太上長老無疑。
而已經離去的兩名煉虛中期修士,為首那人說話口氣和渾身氣息,給吳巖的感覺也相當熟悉。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人必然就是從靈墟藥谷禁地中逃脫而走的凌炎。
只是,讓吳巖感到奇怪的是,凌炎奪舍的肉身,明明已經被自己轟的稀碎,他只剩下了一副烏黑枯骨和虛神逃出藥谷禁地,怎麼現在又有了肉身?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到煉虛中期的修為。
吳巖可是很清楚,在修真界內,沒有修煉到大乘境界的修仙者,一生只能奪舍一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奪舍的機會。但這凌炎卻又是怎麼回事?
更為古怪的是,吳巖也聽說了,半年多以前,曾轟動了整個靈墟大陸的靈墟藥谷禁地前三層崩毀事件,不僅讓他的名字傳遍了整個靈墟大陸,另一個叫狐舟的修士,也傳遍了整個大陸。
當時,護城衛和四大宗門,都曾出手搶奪過狐舟,但最終卻是護城衛實力更強,把狐舟搶到手後,直接便帶去了靈墟城。
一直以來,吳巖都深感疑惑。凌炎奪舍的狐舟,其肉身明明被轟的稀碎,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靈墟藥谷禁地外?
再對比現在所見情形,吳岩心中的疑惑更甚。難道是跟凌炎修煉的不滅魔骨身有關?
吳巖曾聽凌炎親口提起過這門出自於攝魂真人之手的魔功神通,但他並不清楚這門神通到底有何妙用。若事情真如假設一般,或許這不滅魔骨身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地方。
吳巖現在有些進退維谷。若是出去,怕被凌炎識破了蹤跡,若是待在這裡,相信用不了片刻,花青鋒必會帶著花蝶谷那名太上長老來找自己的麻煩。
就在他沉思脫身之計時,陡然感到渾身被一股可怕的氣勢罩定,不等他有所反應,那強大的威壓,驟然發力,狠狠向他的肉身經脈和虛神識海碾壓而來。
儘管事先已經有了防備,但這股可怕的威壓神力,還是強大的遠超他的想象,若非他修煉的元衍訣極其特殊,識海中又有大荒元鼎鎮壓,恐怕單是這一下,他就要被直接震破識海而死。
吳巖噗的噴出了一大口精血,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比萎頓下去。他甚至連抬頭的力氣也失去了,整個人倒在地上,勉強保留著一絲清明念識。
煉虛中期修士的實力,果然不是他